这下看好戏的盛斯遇终于伸手阻拦,把沾了他口水的文件扔到一边,检查了下他的牙齿,带他回到卧室。
何幸卷着被子翻滚到床尾,又被他提着躺好。
嘴里嘟囔着不要他工作,要把他的工作全都撕碎。
这一切都在第二天睡醒后,重新回归记忆中。
他记得盛斯遇将他搂在怀里,面对他各种无礼要求通通回答“好”、“可以”。
何幸洗了把脸,洗不去瞳仁里的红血丝,颇为尴尬地来到盛斯遇面前。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好像是疯了……”
盛斯遇抬眸,笑得和煦:“都说酒后做出来的事情,是一直想要做的。这句话在你身上准确吗?”
何幸摇头:“不准确不准确,我,我……”
“好了,我没怪你。”盛斯遇及时开口,解除他的局促终结了他的支支吾吾。
那份被他又撕又咬的文件静静躺在桌上,他还需要翻看,对他也完全没有责备之意。
上次张肆不就说了吗,误动了他的文件,结果挨了一耳光不说,还被送出安城。
焦虑已经随风而逝,留下的只有被他宠溺的偏爱。
这哪里是火坑,分明就是天上人间。
盛斯遇能伪装什么呢?他又图他什么呢?
一个两手空空的人,能被他看中什么呢?
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就愿意把自己一切双手奉上。
乘坐他的车来到公司楼下,下车前亲吻他的面颊,迷恋地看着他的脸:“晚上见。”
“今晚还会喝醉吗?”
“我再也不喝酒啦!”
依旧是呼啸的寒风打在脸上,却让何幸开怀,被他爱着的时候,连风都这样香甜。
吴超的视线从那道背影上移开,看向后视镜里的男人:“盛总,我们回哪里?”
盛斯遇的笑容渐渐收敛。
问他:“何傲最近什么动静?”
“天天嚷着要见你。”
“约个时间,我带何幸一起。”
“何幸?”吴超诧异,猛地回头,扳着座椅问,“你要让何幸跟他见面?”
小孩长大,学会试探了。
何苦让他一点点猜,每天游走在失落和重振旗鼓之间,这种感觉有多煎熬盛斯遇最了解。
既然他实在想知道,那就告诉他。
“小包装饮料还有个明显的弊端,那就是大众没见过的包装,一律会被认为是劣质商品,尤其是还作为赠品。”
何幸第一次坐在这么大的会议室里,虽然在最末位,对面没有人,但这也是初入社会的美好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