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盛斯遇按着肩膀推回去:“不想还来亲我?”
何幸努了努嘴,坦诚的双标:“那有时候忍不住嘛。”
凉风拂过,盛斯遇倾身搂着他的腰一起上车。
宽大的座位可以让一个成年人放肆打滚,何幸躺在他腿上,手也不老实。
一会儿去摸他的脸,一会儿又隔着衬衫去研究他的腹肌。
盛斯遇接了个电话,何幸听着无聊,又不想自己玩。
一转头就看见他的皮带,轻轻一按,金属扣‘咔哒’一下打开。
抬眼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何幸狡黠地笑,推开他的手继续进攻。
不愧是鲜活的生命体,在他的呼吸刚打上去时,就能看见明显的变化。
听说人在打电话时,跟掏耳朵一样脆弱。
掌心被炙热灼烧。
今天的何幸想抢占上风。
从前都是听他差遣,任他翻转。这还是何幸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反客为主。
不得不说,除了偶尔看到到他胸腹起伏,轻轻地深呼吸之外,盛斯遇讲电话的声音没有半丝波澜。
依旧如同平时那样严肃认真,思维井井有条。
何幸不服,通过一口掌握来夺回主权。
安静的街道,静谧的车里,他听到了一丝不易察觉、极力忍耐的吸气声。
对方的手掌覆盖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下以示惩戒。
毫无疑问的胜利者露出窃喜的笑容,还想向二连胜进攻。
可却见他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先这样,我还有事。”说完就挂断电话。
何幸疑惑,正要吐出,后脑反被按住吃得更多。
他终于有空在他脑门轻轻弹了一下:“你啊,要休息的是你,挑衅的也是你。”
刚燃起的胜负欲化作委屈,他说不出话,只用眼睛瞪他。
连盛斯遇都忍不住笑,放开手,让他说话。
何幸手里还握着,鼻子红红:“还不是因为心疼你。”
说完又继续刚才的。
他从小拮据,不会浪费一点,也正是因为底层出身,从不半途而废。
结束后下车漱口,留盛斯遇处理残局。
双臂撑在大桥的栏杆上,由冬风替他降下脸上的温度。
猛地回忆起在西班牙那天。
彼时还觉得恶心,今天竟然能坦然接受。
真奇怪,他想。
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奇怪,只要他爱上了,别管这个人是不是盛斯遇,也别管这人有哪里不健全。
他只爱他的灵魂。
因爱上他的灵魂,而将包容他的一切。
今时今日,盛斯遇如果是个人家抱错的孩子,下一刻别人就要收回给他的一切,让他变成穷光蛋,何幸也会义无反顾跟他搬进破旧的平房,与他粗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