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给周考潍打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家啊,怎么了?你还真认识这个人?”
“好像见过,”何幸看了眼时间,本想现在就跟他见一面,但现在离开又不放心盛斯遇。
只能告诉周考潍:“明天上午,我们在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一面。”
话音刚落,浴室门突然被推开。
突然的动静吓了何幸一跳,猛地转头。
盛斯遇就站在门外,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跟谁见面?”
何幸大惊失色,再见都来不及说就挂了电话,连忙扶住盛斯遇的手臂:“你怎么下床了?”
“术后应该每天走几圈。”
“那也不能现在呀!”何幸连忙扶他回到床上,“你要干什么——呀!该不会是要去洗手间吧,那我又把你扶回来了,哎呀,那我们慢点走回去。”
他的慌乱让盛斯遇发笑,拍拍他的手:“我不去洗手间,只是听见你背着我和人约见面,所以过去看看。”
安静一瞬。
何幸瞪大了眼睛看他:“我在和周考潍打电话。”
“又是他。”
何幸咬了咬嘴唇,察觉到了什么,挑眉问:“怎么啦?”
脸蛋即刻被他捏了一把:“明知故问。”
倾身缠上他的手臂,怕碰疼他,非常轻地倚靠在他肩膀上:“人家之前都跟你说了,周考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才没有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何幸深吸一口气,又忍不住笑:“你干嘛?真生气还是装生气?”
盛斯遇反问:“你觉得呢?”
何幸思考着说:“你从来没跟我装生气过,但是也从来没有真生过我的气。”
说着又想要更多,解放他的手臂,改为虚虚搂住他的脖颈,凑近轻啄他的唇:“不管是真生气还是装生气,我都很开心。”
盛斯遇毫不遮掩:“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见面。”
阿弥托佛,菩萨保佑盛斯遇多多吃醋,吃到八十岁!不不不,一百八十岁!!
窃喜改为明喜,他主动坦白:“周考潍告诉我,有个人跟他打听我。”
“是谁?”盛斯遇随意地问。
“不知道,”何幸摇头,“给我看了照片,我觉得很眼熟……”
“是吗?”
脑海中的脉络好像突然崩断一根,何幸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下一句话。
第二天,他等在咖啡厅里,心中为隐瞒盛斯遇而后悔。
可昨晚不知道怎么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人提醒他,不要再提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