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皱眉:“你想要几个儿子?”
何永福的嘴唇动了动,突然生气,用力挥挥手:“赶紧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何幸没走,又问:“周考潍告诉我,最近有个人在打听我,那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
顿了一下,又说:“好好上你的班,赚了钱来孝敬你老子,别人谁找你都别信!”
风把刮在楼上的广告牌吹掉一角,等回了公司,已经有工人重新安装完毕。
何幸缩着肩膀进了公司,撞上了向天野。
他主动询问:“人事说你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怎么最近经常请假?”
何幸回答:“我爸生病了,我去看看。”
“严重吗?”
“不严重。”
“那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联系我。”
“好,谢谢向总。”
“哦对了,”向天野叫住他,“明天有个会,是针对小包装饮料的。这个提议是你想出来的,明天上午也来会议室听听吧。”
这对自己来说是难得的好经历,何幸颇为惊喜,点头答应。
情绪从看见周考潍后迅速转变成悲情,他把背包扔到一边,捡了箱子里最好看的一瓶酒,用牙齿咬开喝了一口说:“我好像真不是我爸亲生的。”
周考潍本来惋惜这瓶酒的价格在中上等,抬起的手改为扣在他肩膀上,捏了捏问:“怎么了?”
“他一直说因为我才没有儿孙满堂,好像是把我和我以后的孩子摒弃在外。”
再加上长相和性格,以及从小到大岌岌可危的父子情。
何幸有一千万个理由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而且我小时候也没有照片,一问到我妈在哪,他就会生气。”何幸叹了口气,“可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那我是谁的儿子呢?”
就这样想了很久,他突然抬眼,对上了周考潍的视线。
对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猛地对视反倒率先移开眼,何幸一把攥住他的衣领:“说!你想到谁了?”
“什么谁谁谁……”他挥开他的手,把衣领向上拉,指了指自己:“你爹在这呢!”
那一道通红发青的痕迹还在,围着脖子一圈触目惊心,何幸不开心地哼了一声:“盛斯遇打你也活该,看你就一副欠打的模样!”
他把手机扔到桌上:“就他,很有可能是我亲爸!”
周考潍垂眼一看,正是之前给他偷拍的那张照片。
他抿了抿唇:“盛斯遇告诉我,这个人就是那天去你爸家里,给他钱的人。当时我们都以为是高利贷,但如果他真是你爸,那——”
“根本就没有高利贷,”何幸早就想明白了,沉声说,“要我是放贷的也不会借给我爸钱,看他那穷酸样,就是把房子卖了也没几个钱还。人家都是大块吃肉的人,谁在意他这块油渣子!”
周考潍问:“所以,是盛斯遇在骗你,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