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让他饱腹,啤酒让他涨肚,何幸什么也吃不下。
但还是礼貌地尝了尝专门为他准备醒酒汤,而后就上楼洗澡。
昨晚没回家,睡衣大概是被拿去洗了,何幸在腰间缠了个浴巾,刚走出门就看见盛斯遇。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听见声音转头看向他。
他已经褪去一板一眼的西装,换上舒适的家居服,颀长的身影挺拔。
思考时眉宇轻蹙,严肃跟对方提自己的要求,但因为看见他出来竟然停顿一下,而后才补充后半句话,挂断了电话。
何幸缩了缩肩膀,尚未擦干的头发正在滴水,落在肩头畅快划过胸膛抵达小腹,隐匿在浴巾上。
途径的肌肤发痒,挠了挠看向盛斯遇。
他正注视着自己的身体,眉头愁绪悄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幽深不见底的侵略感。
何幸告诉自己,这幅样子出来并不是刻意勾引,而是忘了拿睡衣。
但当那道炙热直率的视线几乎要将他吞没时,就仿佛丧失了语言系统,只下意识躲避他的目光。
被看的呼吸不稳,想要回去把换下的衣服穿再起来时,盛斯遇沉声开口:“洗好了。”
“……嗯。”
他把电话随手一扔,又摘下耳蜗,眼皮抬起流露出锐利的光芒。
用吩咐的语气开口:“过来。”
纵使身体里的细胞狂欢着、叫嚣着要接近盛斯遇,可大脑还是死死控制住何幸的四肢。
他僵硬地走过去,腰间浴巾因不断活动而逐渐松垮,仿佛下一刻就要弃他而去。
只能将腰腹以下绷紧,悄悄用手在背后攥住浴巾。
盛斯遇拿起维生素倒在掌心,直接喂到他嘴边。
何幸张口吃下,与他温热的指腹相碰。
草莓味在口腔内炸开,他问盛斯遇:“你今天怎么也在那?”
“来了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就过去看看,没想到撞上了你和你同事聚餐。”
他平淡地问:“不是已经跟向天野说我们结婚的事,怎么又突然说我是你哥哥?”
“我没说。”何幸抿唇。
“为什么?”
“……同事们之前就因为我有后台而疏远我,好不容易拉近关系,所以没说。”
如果说谎会令上帝愤怒,想必专属何幸的上帝已经气到说不出话。
但真理看好何幸今日的所作所为。
他不该和盛斯遇这样的人谈感情。
说谎或是爱恋。
明目张胆只能选择一个,那么他该选择的应当是前者。
盛斯遇听后勾了勾唇:“你哥就不算后台了?”
“大家听说你是我哥哥后,对我的态度明显和善很多。家庭关系无法选择,但如果说我们已经结婚,我贪慕虚荣不思进取的形象就会成立。别人不会相信我的能力,会以为我是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