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吐吗？”希芽捂着嘴小声问道。
周余勉强撑住了，他道：“咱忍忍。”
车窗被丧尸的血浆糊得完全看不清路，车窗的雨刷卡得动不了。
就在这时，周余看见林白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榴弹，用牙咬下了拉环。
这一幕怎么这么眼熟？
但这回林白没有停留，拉下拉环后，打开车窗把手榴弹随机塞进了一个“幸运儿”丧尸的嘴巴里。
那只丧尸只看着令它垂涎欲滴的车辆从它面前飞速开过，它和大部队丧尸一起去追，嘴里多了个东西的它无意识地咬了下去——
砰——
因为离得近，宋雁等人都能感受到丧尸炸飞的残肢打在车身上的声响。
车窗外总算临时空出一片，林白再度按下车窗道：“楼天南，两点钟方向，上车顶！”
喊完话，也不等楼天南回应，她关上车窗再度急踩油门往十一点钟方向去。
火焰丧尸不出所料，再度给车子丢了一个大火球，就在火焰丧尸出手那瞬间，林白方向盘一打，朝两点钟方向转去，徒留一个火球砸向十一点的空地。
早有准备的楼天南也一脚踩上哥斯拉丧尸的头顶，借力跃向疾驰的汽车。
那一刹那，所有的事物动作仿佛都放慢了倍速，街道上在丧尸群中疾驰的汽车，腾空跃起的楼天南，一切都在放慢，可一切又那么刚刚好。
在楼天南踩上车顶的一瞬间，车辆嗖一下朝着前方的街道驶去。
车辆的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丧尸潮。
领头的是两只异能丧尸！
林白打开天窗，楼天南进了后座。
“前面两公里有加油站。”林白看着血肉模糊的车前窗眼睛都不眨一下道。
楼天南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好，我看时机。”
刚刚战斗完的楼天南周身围绕着高温异能粒子，林白头也不回道：“你到副驾驶来。”
她没说是谁，但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起先楼天南没想太多，他跨到副驾驶刚坐稳又听林白说了一句，“你把手搭我手臂上。”
楼天南：“？”
虽然疑惑，他还是照做了。
滚烫的手掌隔着衣服触碰到温凉的手臂那一刻，林白和楼天南都舒服了。
加油站的标识已经能够远远看见了，他们最多一分钟内能到，不，准确来说四十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