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折磨。
谢辞序索性由着她去,反正到最后,她都会嫌总是差一点到顶,脸埋在他胸膛里,让他来。
身后的男人眸光逐渐变深,声线也哑了不少,回应她先前的话,“衣服已经给你洗好烘干了。”
岑稚许若有所思地投以视线,不免惊讶。
她实在难以想象,谢辞序在她沉沉睡去后,弯腰收拾那一地狼藉,再照着说明书研究烘干机的用法,最后给她叠衣服的画面。
“谢辞序。”岑稚许认真地瞧他,将要说出口的评价,实在是和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符。
谢辞序艰难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稍稍抬手,遮住那扰他心神的风光,“先穿好,待会感冒,哭着求我都没用。”
他沉敛着眉,拢起她后颈的乌发,手臂充当她的衣帽架,一件件搭了一堆衣服,指尖甚至还拎着一双细高跟。
“你好有人夫感啊。”还会给她洗衣服。
她仰头贴近他怀里,笑容明媚,尾音如同一根蓬松的羽毛,挠过他胸口。
谢辞序狭长深邃的眉眼向下,在她若隐若现的泪痣上停留,锋利的下颔线绷紧。
“是。”他从容应下这个不怎么悦耳的形容,轻讽:“偶尔还有爹系dom感。”
岑稚许成功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你从哪知道这些词汇的?”她还是好奇,忍不住顶着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问。
谢辞序蹲下身,握住高跟鞋后跟,轻拍她的小腿,示意她脚尖往上绷。
“你的视频点赞推送。”
她差点忘了,谢辞序加了她正经常用的微信号。好友列表以同学朋友居多,偶尔会刷一些视频,顺手就点了赞,并不避讳什么。
不过她最近热衷于看行业知识科普视频,那几条混杂其中,应该很难刷到才对。
料他也不至于一条条刷到底。岑稚许忽略了这种荒谬的可能,柔声问他:“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种属性吗?”
直到两只鞋都穿好后,谢辞序才站起身,一米九往上的身高压迫感十足,阴影洒下来。
“我身上没有具体属性。”
岑稚许正想举例解释,他骤然俯下身,深邃的眸子迫近她,指腹在她耳廓边轻轻摩挲,“好了,起来吃早餐。”
温热的怀抱转瞬即逝,谢辞序整理好床铺,迈步走向客厅,只留给她一个捉摸不透的背影。
得不到答案。
她以为他是害羞了。
忍不住追上他,手臂环过去,穿过他的腰线,自身后同他相拥。
“你不要留一半钩子啊,又没聊什么劲暴话题。”
谢辞序没理会她,径直往前走,眼见着快要行至餐桌边,他猝然握住她的腰,将人拉至怀中,长腿松散地岔开,将她细白的一双腿圈住,如同监视领地不容其他野兽窥探。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喉头轻滚,温沉的视线笼着她,“宝宝,我是个疯子。”
岑稚许心头忽地一跳。
怎么办。
他好像很懂她骨子里那点隐藏的心思。很久之前她就意识到了。谢辞序是个人人都恨不得退避三舍的疯子,这些年,他守在她身边,暗地里替她摆平了不少事,她很清楚。
最惊险的是Gresley博物馆的事。她以个人名义捐赠了高数额慈善资金后,被一伙臭名昭著的国际犯罪团伙盯上,计划绑架勒索她。
岑稚许思来想去,选择了和警方合作,打算以身入局,来个瓮中捉鳖。
那伙人刚将她带到苏格兰高地的小木屋,还没汇合,谢辞序持枪闯入,近身格斗技巧看得她心惊胆颤。防弹衣只能抵挡低口径的子弹,在霰弹面前,几乎毫无作用。他全身上下,单薄到只靠腰间绑的弹夹和炸弹取暖,不多时,国际刑警赶到。
他一句话也没说,兀自乘直升机离开了。
后来她去配合做笔录、心理咨询调查,才知道,抓获匪徒的那帮国际刑警,同她联系的属于不同部门。
他甚至不愿意摘下厚重的防毒面具。
即便如此,他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他。
那时候,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会带有赌气的成分,默许他监视她的一切,却并不挑破。直到他沉不住气,闯进饭局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