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间尽是不赞同的浓郁之色,知道她离经叛道,什么东西都想尝试,世间男人做得好做不好的,都要怀揣着一股倔强劲去比肩争斗。
但这是烟,又不是什么好玩意。
不过是自讨苦吃而已。
“好辣……”岑稚许在窄密的空间内闻过二手烟,香草气息很淡,没觉得如此浓烈难入喉过,“是不是你定制的烟不对?”
“细烟已经算是温和的品类了。”谢辞序拧眉,不紧不迫地盯着她,“幸好你没抢别人的烟,不然——”
她微抬着脸,见他陡然停顿,沉冷的面庞下含着几分戏谑。
大概是灯光的关系,他单手还搂在她腰窝的位置,随着话语落定,还残留着一丝烟草的香气,让隽冷的轮廓显出循循善诱的坏劲儿。
刚才她看到烟雾缭绕在他周身时,那种介于淡漠与清寂之间的氛围,让她意动。
忍不住起了破坏的心思。
“呛不死你。”
谢辞序故作冷声吓她。
岑稚许‘嘁’了声,嘲他幼稚。
谢辞序也不恼,顺势将她捞入怀中,三步并作两步,推着她往露台的方向走。这里地处整个马来最繁华的地界,脚下向外延伸的部分用的擦到锃亮的钢化玻璃,站在栏杆边缘,随时有种从万米高空下坠的失重感。
岑稚许不怎么恐高,同他并行,会觉得腿软,纯粹是心理上的刺激感占据上风。如此严肃正经的宴会,随行都要带保镖,他把她推过来,却并无越界的举动。
难道不该掐着她的下巴吻下来,缓解这几天的思念吗?
同她相处这些日子,那双狐狸眼多瞥他几眼,她心中所想的一切便面临被识破的风险。
他不是会延迟满足的性子,她更是如此。
谢辞序覆上她的唇,烟草香气的吻,味道并不浓烈,比刚才吸的那一缕滋味好上太多。温热的,带着甜,连同他的体温一同渡过来。
等到氧气耗尽,他反倒卷吮着她的舌根吻得更深,再游刃有余地将气息渡予她。
这才是过了肺的烟草味。
谢辞序眼眸笼上一层暗色的陌渊,指骨捻着她的下巴摩挲,同她解释:“烟确实也是私人定制,特意减少了焦油克数,口感更苦涩,香味也淡,比其他烟更容易入口。”
“你刚才看的英文字符背后,映着数字,便于控制每月的尼古丁摄入量。”
两侧都印字符,加工难度的确不便于量产,恐怕连模具都得新做一套。现在的气氛不适合追问,他为什么需要控制,她心知肚明。从前不问,是因为怕他生气,现在不问,却是连她都替他感到艰辛。
岑稚许唇角翘起,尾音为了掩盖,显得闷闷的,像是在撒娇,“没觉得有好到哪里去。”
“是你没试过,所以缺少对比。要是试过,就该知道,只有我这最适合你。”谢辞序以为是她第一次吸烟,贪足,呛得鼻腔不舒服,手掌温柔而有节奏地抚着她的背。
岑稚许听出他话语中故意点她的深意,同他唱反调,“谢先生春风得意,说话这么轻狂,就不怕运气不好翻车,被敌人耻笑。”
他用力捏她耳垂,不允许她说这种话。“稳着呢,翻不了。”
谢辞序低凝着眸子看她,长指掀开她里边的黑色领口,抹胸的款式弹性大,没费多少力气就挑开,露出一团起伏的雪景。
岑稚许横他一眼,谢辞序松了手,声音低哑着:“痕迹淡得差不多了。”
“什么痕迹?”
“吻痕。”谢辞序淡淡道。
前些日子两人厮缠一整夜留下的。
前胸的位置吻痕最多,他不仅吮,还用舌尖顶,弄出的深紫印记好几天才消下去。就没见过能维持这么久的标记。
她膝盖上偶尔磕碰出的淤青,顶多一天就没了。
谢辞序,果然是属狗的。
她暗暗想。
岑稚许遮住锁骨,恼嗔他,“谁让你咬那么重!”
谢辞序含着笑,到底没纠正,沉声哄她,“那下次我轻点?”
“不原谅。没有下次。”
“阿稚,平心而论。”谢辞序低磁的嗓音徐徐渡过来,“你咬得比我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