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序照单全收,耐着性子为自己争取权益,“我只是想说,你跟谁都聊得来,在我面前说不了两句就嫌我烦。”
“你扪心自问,这对你男朋友公平吗?”
“人家舒卷是女孩子。”岑稚许拨弄着他的蝴蝶结领结,“平心而论,你跟女孩争风吃醋,合理吗?”
“抱歉,让你失望了。”谢辞序微仰着下颔,放纵她不安分的手指在禁忌的位置点火,声线染上清磁的哑,“我连Rakesh的醋都吃。”
平等的,无差别的,会对围绕在她身边的一切生物产生妒忌心。
这很不正常。
甚至可以将之归结到病态占有的那一类心理疾病中。
但是没关系,至少他能靠着伪装保持体面。
彼此呼吸交闻,岑稚许察觉到了身下的灼热。身体早在先前就有了反应,降温后又重新燃烧,卷土重来的热烈胜过以往,她索性岔开腿,借着他的膝盖磨了一下。
直到谢辞序那双眸里染上浓烈的黯色。
他握住她的腰,指骨收紧,在膝盖边缘令人心窒的柔软温热里败下阵来,“回去再做。”
她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个性,总喜欢跟他唱反调。就像以往那次一样,明知在车里做不了,还不想让他好受,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大胆又妩媚地伸进他的领口里,掐、揉、捏,想尽各种办法让它充血,看他额间青筋毕露。
戏弄他,看他失态,也是她的乐趣之一。
谢辞序早知她的恶劣本性,手掌稍作用力,做好了被她摇晃着笑捉弄的打算。
哪知岑稚许竟然真停了动作,扶着他的肩挪至身侧。后排的顶光灯蓦然点亮,岑稚许趴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你看——”
“看什么?”谢辞序顺着她指的方向睨过去。
面料柔滑的西裤之上,似有隐约的水痕,如同碎星子般浮于表面,在灯光的照耀下,逼仄的车内空间仿佛也氤氲出玫瑰的香气。
她就像一块多汁蜜桃,无需过多开发,就能容纳与她极度不匹配的男人。
随着探索方式增加,反应愈发迅速,有时是揉,有时是接吻,有时只是一句浓重的荤话。
谢辞序沉沉吸气,用指腹捻起那块布料。掌心的干燥伴随着她的笑声,提醒着他,他再一次被作弄了。
“你怎么这么傻,这都能上当。”
岑稚许笑意明晃,两条腿缠在他身上,如塞壬女妖般将气息肆无忌惮地铺洒在他颈侧,“这条西裤的布料很特别,刚才你站在Andy身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亮晶晶的。我当时没仔细看,还在想,谁啊,在商务晚宴中穿这么扎眼的裤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湿的。”
再细看时,谢辞序冰冷的视线扫视过来,同她对视后,眼里的漠然柔化不少,像是骤然放下了防备的野兽。
“我会上当很正常。”他将她抱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任由躁欲凶神恶煞地窥探着那片领地,“毕竟你能把床单都浇废。”
措不及防隔着布料被颠了一下,岑稚许呼吸都险些被撞乱。
明明只是想逗他而已,结果倒把自己玩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的是,忍着躁欲,却碍于眼下场合克制的他,连鼻梁上的薄汗也染上几分难以疏解的性感。
谢辞序抬了下唇,呼吸近在咫尺,恶狠狠地逼近她,“现在知道后悔了?”
“晚了。”
这句话不知怎地,激起了她的胜负欲。岑稚许不甘示弱地贴紧他的唇,耳鬓厮磨似的,将焰色唇膏一点点涂到他的唇上。
谢辞序无需任何妆饰点缀,顶着一张素颜也矜贵出尘。
难得见他染了唇妆,同白玉般的挺拔鼻梁形成鲜明对比。
偏偏搭了一双薄锐锋利的浓烈眉眼。
岑稚许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男朋友就是用来折腾的,我玩得很开心。”
“男朋友。”谢辞序用舌尖碾过这个词。
眼里涌上几分兴味,心甘情愿为这个词付出些代价。
他逐字逐句,压着调道:“既然是岑小姐当众承认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谢辞序含笑睨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大度到反而让她不敢靠近,总觉得里头有诈。
岑稚许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