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许懂得太多,理所当然想歪了去,以为他说的是狡缠。另一种意义的咬合。
她瞪大眼睛,为他不知什么时候学会的荤话而羞赧。
同时,脉搏跳动得异常快。
她似乎……听到这种话,也会有感觉。
就在她百般纠结和震惊于自己的臆想时,谢辞序解开了领口至胸襟前的钮扣。
男人充斥着冷欲感的锁骨半隐半现,透出来的肌肉线条遒劲有力,连那点暗红也可窥见些许风光。
他长指轻点,落在她留下的抓痕上,“罪证还在这,你怎么抵赖?”
第70章春日“说一句喜欢我,喘给你听。”……
那几处抓痕大部分都已结痂,紧贴着鼓涨的肌肉,晃眼望过去,比伤痕更吸引的目光,是块垒分明的腹部线条。
他今天穿的优雅又精致。双排扣白方领马甲,白真丝领结,搭配一条墨黑色西裤。这种款式的马甲只在前腹收紧,胸襟的外缘从肩侧延伸至腰腹,因此,衬衣领口解开后,胸前大片肌肤便犹如半袒露的状态。
岑稚许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对上谢辞序漆黑温沉的眸子,只觉得耳根连着脸颊那一片都在隐隐发烫。
她怎么有种错觉。
他真的不是在勾引她吗?
站在四百多米的高空,从石油双子塔俯瞰整个城市夜景,大脑产生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再正常不过。
她试图用冰冷的夜色来减缓平复异样的情愫,殊不知,这正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看清楚没?”谢辞序细细打量着她的脸。
她靠在银白栏杆边缘,雪肤乌发,艳丽的唇色同鸽血红宝石交相辉映,耳廓染上一抹极浅的粉,不知是听了他哪句话想歪,更添几分妩媚的风情。
岑稚许整个人都在发烫,晚风也散不尽身上的热意。
她没答话。
谢辞序靠倚在栏杆栏杆边缘,将散乱的纽扣一颗颗系上。似是看穿她躲闪的意思,单臂一带,便将她拽入怀中,用掌心丈量她的腰。
她不清楚他这会蓦然发什么疯,量完腰还不够,骨掌还得寸进尺的下移,覆在她丰腴挺翘的臀上,再漫不经心地握住她腿根。
四目交接,岑稚许的脸颊也不受控制地染上红,“在外面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万一有狗仔偷拍……”
“我们这两张面孔不是红毯常客,狗仔拍什么。”谢辞序不置可否。
怕她妆花掉,刚才的吻浅尝辄止,远解不了听到她当众承认他是她正在交往的对象的雀跃。他用指腹在她腕心摩挲,极其克制地滚动了下喉结,靠着回味压制再度吻上去的冲动。
岑稚许小声咕哝,“谁说不会拍了。你随便弄点小动作,就能占据豪门秘辛一整页的版面,还挺畅销的。就这个年代,纸质报纸都能被抢售一空。”
不过是随口开句玩笑,空气凝滞几秒。
“你买过?”谢辞序深看着她,眼底的灼热像是要将她洞穿。
“没买,听朋友说的。”
“哪个朋友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他稍瞬一顿,心底早已翻起惊涛骇浪,“阿稚,分开的那两年里,你是不是特意关注过我的消息?”
他太在意她对他的感情,连忽略的细节都不肯放过。
岑稚许适应不了如此炽热的目光,轻挣脱,“是我助理喜欢买报纸,在办公室里放了很多,不小心瞥见的。我一目十行,没扫两眼就看完了。”
舒卷的确喜欢看这些,报纸背面偶尔会印些招商广告,她会裁剪下来,然后观察那些公司的后续经营状况。没什么特别的用处,就是纯属好奇。
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谢辞序气定神闲地换了种方式引导,“是么。”
“我没看过。能不能跟我讲讲,港媒都是怎么骂我的?”
“忘恩负义,天生坏种。”
岑稚许其实也没记住,港媒嘴毒,编出来的那些词她甚至都没见过,噱头夸张,类似的标题都大差不差的。“反正通篇都是说你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关淼还出来回应过,哭成了泪人。”
谢氏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几年前又被一场金融诈骗案缠身,在港岛出差之际,就被强制执行,账户冻结,关淼拿不出保释的钱,接连自导自演了好几场戏,企图把热度炒起来,让谢辞序迫于舆论压力放手。
但她低估了舆论战的威力。
谢辞序宁愿被千夫所指,也不曾心慈手软。
提到关淼和谢砚庭,谢辞序眉心微蹙,语气平和,“关淼这些年顶着谢夫人的名号,明里暗里敛了不少财。她知道谢砚庭这颗大树靠不住,财产大多以珠宝、油画、艺术品的形式存进了瑞士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