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曾经扬言要与桑桑不死不休,怎么如今反而一副关心的模样?”
盛翎脸色别扭一瞬,像是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被掩藏。
当年他被剖魔丹,险些死在祈桑手中,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委屈又愤怒。
现在想想,祈桑当时虽然想杀他,但又没有真的杀死,他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我对殿下的情感,可不是那群信徒虚伪的信仰。”
盛翎洗脑了一下自己,现在满心满眼只有祈桑的好。
“我怎么会真的与殿下决裂,殿下做什么一定都有自己的道理。”
谢亭珏漫不经心地开口,一下戳中盛翎的痛处。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不敢告诉桑桑你那见不得光的心思吧。”
盛翎的心被扎了一下,但他面上不显,嗤笑一声后,镇定自若地反击。
“我的确不敢,但你又何必装模作样?有些人……手上还带着被业火石灼烧的痕迹,论见不得光,你可没资格说我。”
谢亭珏自然知道盛翎为什么这么说。
祈桑与盛翎,是故人,祈桑与他,是师徒。
看似更亲密,却被一条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界限隔断了所有念想。
盛翎翻了个白眼,嘴里的话越说越毒,每一句都在往谢亭珏心口扎刀子。
“呵,殿下拿你当师尊,你却满脑子的越规逾矩,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听完这段话,谢亭珏反而突然冷静了下来。
“是,我就是对祈桑心思不纯,那怎么了?”
盛翎有些惊诧,他觉得谢亭珏是疯了。
谢亭珏一句话,一击必杀。
他慢悠悠道:“至少桑桑没有忘了我,不会见到我第一面问我是谁,你呢?”
盛翎:“……”
这个贱人。
盛翎嘴角抽了抽,试图找机会继续言语伤害谢亭珏。
“殿下如今方才十八,他家里的族谱翻到头都没你年纪大,你真是天生下流,枉得光风霁月的美名。”
年龄也一直是谢亭珏十分在意的事情,但在盛翎面前,他觉得自己可以暂时放下担忧。
“是,谢氏的族谱翻到头,也没有你的年纪大。老而不死是为贼,论下流,盛翎,你不输我。”
盛翎闭上了嘴。
贱人,拳头硬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谢亭珏也不自讨没趣地说下去。
“业火石世间仅一块,是在一处秘境中寻得的,你怎么会知道,你曾经是它的主人?”
原本盛翎不想回答他,转念想到某些事,又决定说了。
“业火石不会认主,只要心有欲念的人接触到它,便会为之灼伤……每一任拥有业火石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被灼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