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考核都是封闭式的,进去了除非被淘汰,不然出不来。
祈桑小心移到一旁,也装模作样开始收拾行李。
——这位兄台似乎以为他也是被淘汰了的,还是先假装准备下山吧。
“果然天承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高瘦男子收拾完行李,感慨万千。
“灵圃里的食人花草,险些把我手指咬掉了。”
祈桑适时露出敬畏的神色。
高瘦男子本想问一问祈桑去的是哪,但看见小少年干干净净的样子,又觉得他必然是放弃了考核。
哪有人能在这样提心吊胆的环境里过了一天,还这么不染纤尘呢?
高瘦男子率先收拾完东西,告别前,他问了一嘴祈桑的名字。
祈桑实话实说,“祈桑。”
得知祈桑的名字,高瘦男子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兀自纠结许久,他还是语气复杂地提醒了祈桑一句。
“考核结束那日,你小心些,有人似乎看不惯你。”
说完,也不看祈桑是什么反应,拎着行囊就自己走了。
祈桑往床上一躺,怎么也没有睡意,干脆就爬起来出了门。
怕再次迷路,祈桑没有往陌生的地方走。
顺着小路走,他到了和谢亭珏初遇的那个竹林。
山风微凉,皓月当空,竹色溪阴见。
祈桑往竹林深处走,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捡个树枝练练剑。
他走到了和谢亭珏初遇的那个地方。
这里土壤松软,有一小丛野花静静地开在地上。
祈桑蹲下来,轻轻扒拉了一下小花。
“怎么蔫巴巴的,是不是要冻死了?”
这朵花开的不是时候,如今早春微寒,山中寒气更甚。
它不适应寒冷的天气,顽强存活一阵,现下还是要被冻死了。
祈桑有些可惜,用手指戳了戳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