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白身子前倾,半倚在栏杆上摇头:“不来。”
他收回目光,发现方霓还是傻呆呆杵在他面前,跟呆头鹅似的,略蹙了下眉:“没学会?”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没那个脸。
但心里也有几分怨气,哪有人看一次就学会的啊?
谈稷倒也没生气,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来叫来了教练来教她,自己去场外和魏书白闲聊了。
“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关爱小朋友?”魏书白笑。
他也不觉得尴尬,漫不经心地笑笑:“偶尔也要发发善心。毕竟,坏事干多了走夜路也是会怕的。”
魏书白没忍住,嗤笑出声,望向场中。
小姑娘自己在努力练习了,看教练那个抓狂的表情就知道有多笨。不过,笨归笨,模样还挺较真,试了一次又一次,竟然越挫越勇,眼睛亮亮的,倒是挺生动。
魏书白忽然能明白谈稷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了。
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齿:“太小了。这姑娘几岁啊?”
谈稷懒得解释,百无聊赖地转着枚打火机,难得开口就带上几分贫:“我就喜欢小的,不行?”
魏书白差点被呛住,回头看他,见他唇角浮着笑,分明是在调侃自己。
他无语:“涮我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没这意思旁人也不这么想。牌桌上你也看到了,刘骏他们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你呢。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哪儿得罪他了?竟然还敢跟你杠上。”
刘骏虽然对谈稷算不上毕恭毕敬,以前见了也都是客客气气的,那日实在反常。
“方霓是阿政的前女友。”谈稷默了会儿,解释。
魏书白欲言又止,重重拍一下他肩膀。
只是,笑容有些难以言说。
“谷平雪呢?”
谈稷没应,回眸看他。
“我听说她回国了啊。没意思你还打电话给陈劲松放她走?”魏书白笑。
“泰禾越乱,对我越有好处。”多的他也不说了,顺手推舟的事。
而且他本来就性情寡淡,若是有些交情,上门恳求他如果事情不麻烦他也不会太不近人情。
他爸虽然身居高位,也不好到处得罪人,有些交际网络的维系不可避免。
他并非不解风情的人,只是对谷平雪不感兴趣。
后来聊着聊着又说回正经事:“确定不碰地产?”
“夕阳产业,而且现在地也不好拿,这两年的业绩更是惨不忍睹,都是表面光鲜。”他疏懒地掐了一根烟,神色寡淡。
“是这个理儿,可像能源啊建设之类的那些更难插手吧?听说你在争取‘11。5’和‘新风联想’的项目,董事局那些老家伙能坐得住?”
“碰都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谈稷垂下眼帘,微不可察地哂了一声,按下打火机。
魏书白失笑,要动别人的蛋糕,就算他背景再深也没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过他的表情更像是在看戏,知道谈稷这厮也不是个善茬,真短兵相接撕破脸还不知道谁整谁呢?
“辛苦。”末了魏书白拍一下他肩膀,朝场中抬抬下巴,“所以,这是你新的娱乐方式?”
谈稷笑而不语,拍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