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时蔓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驰冷着脸，又说了一遍：“你手里所有工作暂停，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你负责的那个电影项目也暂时由你的助理接手。”
时蔓身子晃了一下：“你凭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才冷静几分：“别的工作我都可以不做，这个电影项目是我自己谈下来的，你没权利拿走。”
方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短促一笑。
“你谈下的？你靠什么谈下的？若是没有我的人脉资源，你以为那总负责人会见你？”
“时蔓，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时蔓从头到脚把他看了一遍，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我靠着你的人脉资源？方驰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你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你所有的资源是我跑断腿谈下来，你现在告诉我，我是靠着你？”
男人神色不变：“时蔓，你给我谈从前吗？”
“从前的你也不会这么给我闹？”
时蔓后退一步，眸中全是不可置信。
看她脸色苍白，方驰还是有些心疼。
“蔓蔓，别再闹了，没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时蔓觉得可笑：“赵思思呢？赵思思算什么？”
方驰刚压下的不耐又起来了：“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只把她当妹妹。”
她抬手捂了下眼睛，片刻才压下酸涩感。
“方驰，别自欺欺人了，从赵思思回国，从你想撤掉我经纪人的位置起，在你心里，我就不是无可取代了。”
“你！”方驰心里也窝了火气。
“思思是思思，和撤下你经纪人没有任何关系，换经纪人只是因为我需要时尚圈资源，而那人正好有。”
“你知道我不喜欢说废话，但为了你，我一遍一遍解释，你还不满足吗？”
“更何况，你卸任经纪人之后，才有的时间，去发展你一直想做的导演和摄影，不是吗？”
“我成全你也有错？”
时蔓被他最后一句话，生生气笑了。
他成全自己？
当初方驰想要那个经纪人手里的资源，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撤下时蔓的想法，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时蔓察觉后，为了方驰能顺利拿到那人手里的资源，主动提出卸任。
到头来，却成了他成全自己？
时蔓忽然就不知道，她这五年到底在做什么。
方驰从没见过她如此时态的模样。
双眸泛红，自我怀疑，却又浑身带刺。
他一伸手，便扎出一个血窟窿。
方驰不喜欢这样的时蔓。
他养的小猫应该干干净净，高贵又傲慢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蔓蔓，别闹了。”他捏了捏眉心，压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