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贪欢,水对现在而言,太宝贵了。我手上的绳子,没有再动过,也不知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我也说不清,到底是对田久的担心,还是因为身体里的燥热,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啪!刚从地上爬起来,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这个声音很熟悉,跟我们在之前那个墓室听到的一样。我诧异地看向周围的罐子。之前听到声音后,我们找了很久,却没有发现什么情况。那刚才的也会是我的错觉吗?啪!我本拿不定主意,可又是一声传来。我瞪大了眼睛!玛德!刚才就给我们整得怀疑人生了。这次还想来这套,我可不会再善罢甘休了。不管是什么东西搞出来的声音,我这次必须把它揪出来。打定主意,我暂时将关注点放在了周围的罐子上。也不浪费时间,当即我便开始倒腾起罐子。期间又发出了几次声音,我努力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将范围缩小。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从罐子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看到那个东西,我愣了一下。有点熟悉……这是田久的大蛇?看着黑色的花纹,我越看越觉得像是田久的大蛇。我小心翼翼地走近,有些害怕,毕竟田久的大蛇站起来都比我高了。有田久在,大蛇不会对我做什么。可现在田久不在,就不一定了。特别是之前大蛇受惊突然逃走,现在极有可能还不稳定,很有可能会对我发动攻击。从罐子的缝隙中,我能看到的部分有限。我只是觉得像,但不排除只是类似的,甚至说只是花纹差不多的其他物品。心下焦灼,我又不敢自己去一探究竟。我想要给田久传递信号,可拉着绳子,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大意了!我们刚才只是定了如何传递危险安全信号,却没有制定一些简单的沟通信号。这咋整?我更急了!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寻找大蛇。至于找到黑巫创始者的大墓,想把他挫骨扬灰,那都是后话。而基于最初的原因,我也得快把这个信息传递给田久。心急的时候,人总会逼出一些主意。我也不管田久能不能懂了,快速连续性地不断扯动绳子。可刚扯了几下,我就停住了。我拉着绳子,缓缓看向洞口。这感觉不对。想要传递信号,绳子必须绷紧,双方才能感受到绳子的变化。之前田久已经将绳子绷紧了,所以我才收到了他的信号。可我拉的这几下,明显没有绷紧的感觉。只是将绳子向我拉进了。与此同时,注视着洞口,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之前我在洞口的时候,绳子就已经绷紧了。按理说,受绳子长度的限制,我只能待在洞口,除非对面跟随着我活动。而刚才我只顾着寻找声音的来源,忽略了这个问题,眼下我已经离洞口几米远了。田久感受到拉扯感,跟随着我动了?可他那还有麻烦,他随着我,又如何应对自己的问题?难不成是误以为我传递了信号,以为我这边出事了?我各种猜测着,却都不能让自己满意。心中越发的焦灼,我忙扯着身子继续往回拽。我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感,这让我的心越来越急躁。直到绳子头从洞口里拉了出来,我脑袋里轰了一声,一片空白。这绳子是我们两个之间最后的保障,田哥绝不会随便解开绳子的。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一直将绳子都撤了过来,当另一端落到我手里,看着绳头,我身子一紧。这绳头并不是我交给田哥的绳头。绳头十分整齐,明显是被割断的。我再次看向洞口,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不禁心惊肉跳。之前我一直在安慰自己,凡事都往好的方向想。可眼下事实证明了,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通道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割断了我和田久之间的绳索。并且之前那些奇怪的地方,也有可能都是那个东西制造出来的。可信号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绳子早就被割断了,那是谁给我传递的信号。通道里面的东西,又怎么会知道我和田久制定的信号呢?难不成是在我寻找声音的时候,才割断的?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我的心乱成了一团麻。我无法再正常思考,我试图转移注意力,让自己静下心。我想起了大蛇,再去寻找大蛇的身影,可刚才我看到疑似大蛇的缝隙里,已经空荡荡了。我呆在了原地,大蛇呢?我在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有再发现疑似大蛇的身影。我的心彻底乱了,抓着被割断的绳索,难以自控。,!我踉跄地走到洞口旁边,突然涌出一种冲动,想要跳下去,去找田久。可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田久现在不知道去哪了,如果我再这么做,极有可能又被送到另外一个地方。不停地在不同的空间里穿梭着,只会让我们更难以找到对方。我沉下心,不断告诫自己,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我低声念叨着,脑海里又开始嗡嗡响个不停。突然间,我眼前一黑,一个跟头栽进了洞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有意识。我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灰蒙蒙的世界。四周都雾蒙蒙的,目之所及只有雾气,使我无法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突然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在向我慢慢靠近,逐渐放大,演变成了一个人形。有人来了!我心中一喜,或许对方能告诉我,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这是怎么了。来人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给我带来了希望。可随着身影越来越近,我看清来人时,我喜悦的心突然就沉了下来。黑色长袍,精致的面露遮挡面容,面具男,竟然是面具男!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心中咆哮着,而这时我才发现,现在的我好像发不出声音,我能听到的只有脑海里的声音。:()棺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