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
季怜渎有些印象。
看上去……不像什么陷阱。
“胆子真大。”季怜渎评价道,“苻缭让你们帮,你们就愿意?”
“世子于我们有恩,自然愿意帮忙。”祖紫衫道,“何况我们已经出城,他们现在还在城内搜寻呢。”
“出城?”季怜渎彻底坐起来,“我们要去哪?”
“这轿子是回我府上的。”祖紫衫道,“进司州后,我会找机会放你下去。”
“苻缭和你们说了?”季怜渎皱了皱眉。
他的母亲就在司州。
虽然这件事上,自己欠苻缭一个人情,但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别人知晓。
祖紫衫有些意外:“何事?世子说你祖籍在司州,可是哪里不妥?”
季怜渎一顿,放松下来:“没有。”
他莫名有些局促,想随意寻个话题,便问道:“他还有说什么其他的话么?”
祖紫衫点点头。
“他说,要委屈你一阵子了。”
等京州的事情被彻底解决完了,再回来吧。
苻缭应下小太监传来的口谕,对他笑了笑,袖里的手已经紧紧攥在一起。
官家传他入宫了。
本来是件稀松平常之事,但恰巧在奚吝俭要离京的今夜,还是要他孤身一人进宫。
但这正是奚吝俭计划之中的事。
刚处理完季怜渎的事,小太监就来了,苻缭本担心身上的血腥味会很重,但看小太监的表现,是自己多心了。
不仅如此,刚刚奚吝俭也来了。
苻缭不知他是否是追着季怜渎而来,在自己提出要送季怜渎出城后,他什么也没说,苻缭便当他默认了。
“今晚我便出征。”奚吝俭淡淡道,“他们催得紧,就让他们以为我是匆忙上阵好了。”
苻缭点点头。
那他们的计划要开始实施了。
苻缭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问他林星纬的事,奚吝俭却已经离开。
难道是笃定了今晚还会再见面一次么?
苻缭吐了口气,环视着自家院子。
“公子又要入宫啦?”之敞在旁边偷偷笑着,“看起来官家很喜欢公子呀,小的又不能跟着公子了。”
苻缭难免将视线移到他跛着的腿上。
“是啊。”他抿了抿唇,“若是哪里不适了,可要记得去看郎中,别觉得是小事。”
之敞挠了挠头。
“公子,话怎么说这么重?”
就像是分别时交代的事情一样,让他想起他和他战友各奔东西时的情景。
苻缭笑了笑:“无事。我现在要准备了,你先去忙吧。”
之敞知道公子喜欢清静些,没多想便应下了,先去门口准备轿子一类的出行用具。
等到他看见公子出来,迎上去时,苻缭指了指他的身后。
“这次有官家的人来驾车,就不用我们的车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