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无声轻叹,决定把余悠酣睡的样子画下来。
线稿勾完正要上色,余悠砸吧着嘴说了句梦话:“辣卤猪蹄加俩蛋。”
闻冬无语一笑,拍了拍余悠的肩膀,“你看我像猪蹄吗?”
没想到余悠嘟囔了两声,朦胧地问:“你怎么醒这么早啊冬宝。”
“被你气醒的。”
“……哦。”她后知后觉应了声,“那你别气。”
又睡过去了。
闻冬画完导出图像发给余悠。
窗外天边鱼肚泛白。
闻冬拉上窗帘,踩着拖鞋去了厨房。
她从柜子里找出破壁机,正要打点豆浆来喝。
刚抓了把黄豆,门开了。
张星序带着换下的床单出来。
看到闻冬目光停顿一刹,很快又移开。
摁亮洗衣机,放入床单倒好洗衣液,启动程序。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卡顿。
反倒是站在厨房的闻冬大脑宕机了一会儿,想不起刚才是要拿什么。
黄豆,大米,还有什么来着?
红枣?
她拆开红枣包装洗了两粒放进去。
张星序折回房间。
门一关,闻冬想起来了。
花生。
洗衣机运转工作,发出的声音爬上天花板,沿着吊灯蔓延,传到闻冬耳里。
乱哄哄的。
和她心情一样。
算了,醒都醒了考虑他干什么。
倒水合上盖子,插电开打。
破壁机声音响起,清晨宛如被锋利的刀片划出一道伤口。
闻冬就这么站在边上,心不在焉地盯着阳台上的多肉看。
看了半天——
不行!还是得去给他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