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以辩证的心情来提问,没有注意到方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要是有配偶,或是有目标,你们就会被冲昏头脑,强行拉着配偶或目标进行□□。时间还非常长,据说是八个小时起步。”
说到这里,林光逐看向方旬,颇有些怀疑问:
“真的是八个小时吗?”
“哗啦——”水声扑腾,方旬直接跳下救生艇。巨大的鱼尾像一把蒲扇,足足掀起几升海水,直接泼到了林光逐的脸上。
林光逐浑身都被浇湿,起身拧了拧衣角的水,还以为方旬是没坐稳掉到海水里了,开口说:“我还没问完。”
话音落下,又是迎面而来的海水。
直把他泼到坐了下去。
此时方旬已经游出了几米远,半张脸都藏在海水里,浮出了一点儿对他喊:
“流氓!”
林光逐:“???”
林光逐直到回到甲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探出身体看海面,偌大无垠的蓝色海域看什么都不清晰,他不知道方旬还在不在。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冒犯了对方。
“这个问题还是直接跳过吧,希望他不要记仇,明天还来这里。”林光逐只能这样想着,湿漉漉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邮轮内部的地毯,他走了一路,就滴滴答答湿了一路。
很远就瞧见有一个高挑的人影立在他的房间门口,单手插兜玩手机,姿势吊儿郎当的。
“张谨言。”林光逐说:“你这么晚不休息,杵在我房间门口做什么。”
“等大艺术家屈尊纡贵做心理咨询呗。”张谨言说完才抬头,瞧见他这一身狼狈,当即将手机揣回兜里为他鼓掌,惊奇嬉笑说:“嚯,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行为艺术?”
林光逐:“……”
见林光逐一脸沉静,张谨言也收了笑容,“你怎么弄的?”
林光逐:“我问你一个问题。”
张谨言点头:“嗯嗯。”
林光逐温和说:“如果我问你性行为一次能持续多长时间,你会觉得被严重冒犯,然后泼我一身的水么。”
张谨言惊呆了,惊到站直张了张嘴。
半晌才震撼说:“你问谁这种问题了?”
林光逐:“你先回答。”
张谨言:“当然是严重冒犯,你多冒昧啊!”
林光逐:“那我明天道歉?”
张谨言扶额:“别,也不需要特意道歉,专门道歉好像更尴尬。你到底问谁的?”他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邮轮上的船员、航海家、地质学家等,排除了性别与年龄不符的,寥寥无几。
再排除性向不符的,好像都没人了。
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这时候林光逐已经拧着把手打开门,他几步上前单手抵住门,低头端详说:“你耳钉又戴回来了。”
“……”
回廊寂静,走廊两侧悬挂的无数人物肖像画,正悄无声息“注视”着他们。
张谨言停顿几秒,扯了扯唇角问:“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