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摆了摆手说：“不必多言。”
这个空档，账房应声而来，徐闻进也走了进来。
姜柏交代一番，账房回道：“公中没有这么多现银，需去钱庄取。”
“将七万两的票据给了毓儿，需要时再取便是。”
前半句说给账房，后半句自然是说给姜灵毓的。
徐闻进不知前情，此刻只听这么一句，瞪大了双眼看向姜芸。
姜芸冲动想上前阻止，被林氏死死按住。
刚才在门口姜芸亲口承认了七万两银票的事情，木已成舟不能再反口。
“毓儿谢过父亲。”
姜灵毓将票据揣进怀中，脸上的笑容多了两分真心实意。
这顿饭吃的林氏肉疼，七万两白银就这么没了。
姜芸本想炫耀一番，没想到反而助了姜灵毓一臂之力。
席间，各怀鬼胎，姜灵毓用的最香。
“这赤枣乌鸡汤真是不错，父亲尝尝。”姜灵毓起身亲自盛了汤。
一旁丫鬟玉壶从姜灵毓手中接过，端着汤往姜柏身边去。
路过刘婆子，脚下一个不稳，手中盛的汤全数泼到了刘婆子身上。
刘婆子被烫着一个跳脚，下意识的抖落衣服，那步摇也被抖落出来，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世子妃饶命，刚才女婢被什么绊了一跤，不是故意的！”玉壶立刻跪在地上请罪。
与玉壶相邻的是姜芸的丫鬟兰芝。
姜灵毓的视线落在兰芝的身上，兰芝立刻跪地求饶说自己不曾伸脚。
“蠢货，你是我的丫鬟！要跪只能跪我！”姜芸一脸不高兴。
“还不下去收拾妥当！”林氏低声呵斥。
刘婆子连连应是，蹲下身子捡步摇就要推下。
“站住！”姜柏出声。
林氏笑道：“老爷，今日是世子妃回门！下人难免有些激动，这次就绕她们一次吧！”
姜柏不理会林氏，站起身来走到刘婆子面前，沉声道：“伸出手来。”
刘婆子只能将捏着步摇的手慢慢松开。
姜柏的双眸中满是回忆之色。
“这是晚娘的步摇，怎么会在这里？”姜柏沉声问。
只有姜灵毓依旧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喝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