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正想着要不?要如实告知,就听温淼说:“你们在聊工作?”
秦耕:“……嗯,谈工作。”
他转移话题:“我收到发小寄来的信,里面提到周保疆,你想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嘛?”
秦耕肯定?要随时打听这俩人的近况,只要他们俩不?搞事儿,他就没必要跟温淼提起,但现在刚好有集体婚礼这个气氛。
温淼并不?关心他们俩,但乐意听个热闹,说:“过得咋样?”
秦耕从口袋里拿出信递给她:“你自己看。”
温淼边走边展信阅读:“他们俩貌合神离?还在外人面前装做是恩爱夫妻?倒是挺奇怪。当初钟木兰不?是心甘情愿结婚的嘛。”
周保疆觉得自从跟钟木兰谈对象,到跟温淼退亲,再到结婚像是一场噩梦,然而这场噩梦还在持续。
夫妻关系惨淡,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只在外人面前维持看得过去的关系,回到家后两人连话都懒得说。
两人都在食堂吃饭,家里没有烟火气,没有人声?。
他越发觉得钟木兰比任何女人心都狠,是用婚姻折磨他。
“木兰,我们既然已经?结婚,就好好过下去,这对你我都好。”他放低姿态恳求。
“你不?是也?总板着脸给我看!我欠你的?”
他很?想好好维护婚姻,但只要钟木兰一开?口,就是嘲讽。
让人窒息的婚姻,持续了很?长?时间?。
老人说得有道理,这种婚姻关系太过脆弱,也?许有了孩子就能维持下去,再说婚都结了,还不?得按部就班地往下走嘛。
“我想有正常的婚姻,我们生个孩子吧,也?许有了孩子会好一些。”周保疆很?诚恳地说。
钟木兰端详了他很?久,吐出一个字:“好。”
她当初想跟周保疆结婚,她自己的想法很?复杂,其中?一方面应该是不?想辜负最初看上去很?美好的自由恋爱。
好在在这一点?夫妻俩能达成共识。
只这么简单的对话,好像夫妻关系已经?得到缓和,家里的气氛终于不?再压抑跟胶着。
甚至从食堂吃过晚饭回来,他们短暂畅想未来,钟木兰说:“等我们有了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名字都叫周爱兰。”
周保疆说:“好。”
可是周保疆发现一件特别糟糕的事儿,他们俩像例行公事一般,夫妻俩在应该最亲密的时候都很?冷淡。
对着钟木兰木然的,毫无表情的身体跟脸,周保疆根本就石更不?起来,别说通过这种事得到乐趣,缓和夫妻关系,就是凑和着生个孩子都做不?到。
一次失败之后,第二次,三次仍然失败,他每次都满头大汗,努力尝试,面对钟木兰越来越生硬的表情,他越来越差。
直到他毫无反应,毫无冲动,与这种事相比,他更乐意去执行最艰难的任务。
他实在想不?到他会这样。
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无奈的事情。
他觉得选择错误,当时就算成为笑话,他也?应该离开?。
如果他很?行,让钟木兰感觉到他爱她,让她快乐,没准还真能把她哄好,让她体谅他,他曾经?的欺骗不?值得一提,从此?做对正常夫妻。
再有个小孩做纽带,家庭生活就能正常。
但他实在是不?行,让钟木兰深深怀疑,她开?始时很?配合,后来再次受到打击,满是绝望:“周保疆,到底是你不?行,还是因为你媳妇是我不?行,你嫌我丑是吗?我丑到你下不?了手?你以?前不?就装作喜欢我嘛,既然都结婚了继续装给我看啊,真是好笑,你连装都装不?出来是吧。”
钟木兰觉得自己有毛病,从互相折磨中?她得到了乐趣,越来越变本加厉。
“又在后悔跟温淼退亲了吧,你这一辈子是不?是要在后悔中?度过?对了,温淼现在是国家的人,不?是你我甚至是你老丈人接近得了的。”
周保疆无力辩解,他都不?行,已经?丧失信心和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还能解释什?么!
钟木兰也?有很?大的问题啊。
他难道能说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是没有温度的对他有偏见的木头?
——
来年春天,温淼先是参加高?中?结业考试,就考了三科,数学、语文、英语,拿到了结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