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苏禾有些生气,这人自从摔了一跤后怎么成这个样子。他在看什么?那眼神带着欣赏,好像在看林红英。都结婚的人了,这么看一个姑娘家你觉得合适吗?
钱宝贵是个好色的人吗?苏禾跟他一个大队的,自觉自己了解的那个男人不是。可自从他摔倒后醒来,好多行为都让她不解。
“你刚才看什么呢,我喊你几声都没听见。”
“没看什么。”
问也不说,苏禾也没办法。回家将要洗的都搜寻到一起,她出来喊钱宝贵去挑水。接连喊了几声不见人,她疑惑的四下搜寻,可就是没他的影子。
“刚还在啊,这么会儿工夫去哪儿了?”
她婆婆从屋里出来,视线落在她怀里抱着的衣服上。“咋又洗衣裳?那衣裳穿不烂都被你洗烂了。”
“娘,我洗衣裳也碍着您了?”
“我、”
女人再次被怼的憋气,可偏她嘴笨,这种讲理式的话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每次都自己干生气。撒泼骂街倒是跟着婆婆和她娘家妈学了不少,但也不能次次都用。尤其是她男人还在家的时候。
“我是为你们好,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
“盐吃多了(闲)咸,对身体不好。您老以后少吃些。”
又是这种话,急的女人当场就想坐地上撒泼。可她男人还在家,她不敢。那男人可是个双标,以前老婆婆可以,如今她就不可以。丢人。
眼看着儿媳自己去挑水回来洗涮,她看不惯却管不了。憋屈死了,为什么她当儿媳当婆婆都这么憋屈?不行,她得找人说说。
女人转身出了门,苏禾在家自顾自的洗涮。下地打补丁的在家穿的全都洗净,用最大的力气拧干水分后晾在了草棚子底下。
洗手做饭,晚饭就是最简单的糊糊饭,做起来很快。干的野菜用开水烫一下,过凉水撰干水分加适量盐凉拌,就着吃下饭。
半下午没见钱宝贵,也不知这人去了哪里。她做好饭就公公在家,老汉将烟袋别到裤腰上。
“别理他们,咱们自己先吃。一个个的,家里活儿不做,饭都不按时回来。再这么着,下回饿他们几顿,看还长不长记性。”
苏禾默默的给他盛了饭,公媳俩坐在院子里吃。小雨停了,空气凉爽又干净。钱家住在大队最西面,挨着大片的树林和庄稼地,不时的传来清脆的鸟叫。仿若天籁。
两人吃完了,那母子俩才回来。女人对着丈夫什么都不敢说,钱宝贵对苏禾再次起了意见。
男人没回来就自己吃了饭,这女人自己能干是能干,可是不是太不尊重家里爷们了?
前世她就这样,挣钱将家里债还了后趾高气昂的,好像是她在养家一样。你挣钱怎么了,再能干你也是个女人。
“拉着脸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