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钱宝贵依旧是如今这样,她在钱家的日子不会因为生了孩子而改变。如果钱宝贵是以前那样,她就是不会生养,大不了抱一个,也不影响过日子。
“死妮子,你怎么就这么倔。走,你听娘的,娘不会害你。”
她爹也附和:“听你娘的话,嫁人了生个孩子才稳当。”
她娘起身拽着她,她想走被她爹拽住了另一条胳膊。老两口十分忧心她,她也不能非跑了不可。正常结婚半年都会有孩子,她也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有毛病。
就算离婚也得对自己身体情况清楚明了,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走路一上午,十几里路到午后他们才走到目的地。她爹知道那大夫住哪儿,径直去了人家家。
身上的蓑衣控控水,进去后老大夫招呼他们炕上坐。说明来意后伸手号脉,先左手后右手,然后又看了舌苔。
“有些宫寒。不过不是大事,吃几幅药就好。”
“哎,哎,劳烦大夫。”
中草药开了五服,家里一个男人去抓药。她娘开口问:“大夫,这得吃多少?是这几副药吃完了再来,还是吃了就好,不用再来。”
“吃这几幅应该就行。你们观察着,如果有好消息自然不用来,若是还不行,那下回最好让男人陪着一起来我看看。”
“哎,好。”
在父母的陪同下看了大夫,回去后她娘嘱咐她一定按时吃药。“听大夫说的了没,你宫寒。别不当回事儿,以往来身上我就说你注意些你不听,如今好了吧,影响到了生育。让你去看还不去,这要一直不去还不知道耽搁到啥时候。”
大夫说她宫寒影响了怀孕,这回她也无话可说。所幸不是什么大毛病,调理调理就好。
“早晚你回来吃,我将药给你煎好。”
“为什么要回来吃?”
“你傻是不是?你这么回婆家吃药,你婆婆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你。不会生养,这帽子铁定扣你脑袋上。”
苏禾也是嘴快秃噜出去了,其实刚说完她就想明白了。她婆婆就等着抓她小辫子呢,这种事儿有了实证,那真是会逮着机会欺负她。离婚也会咬死她的毛病。
她认为如今遇到的问题根结在钱宝贵身上,但吃药这种事儿也没多抗拒。毕竟是自己身体,调理好了对她有利无害。
接连几天阴雨没法上工,她早晚跑娘家吃药。等着钱宝贵出差回来,晚上吃完饭她拉他进屋谈话。
“说吧。多大的事儿,这么正经八百的?”
“为什么出差不告诉我?”
“我不是让娘转告你了吗?咋,她没说?”
又是这种话,表面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她却被憋的暗自咬牙。他在一步步欺负人,却又欺负的冠冕堂皇,让她说不出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