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格外享受这种半清醒、半混沌的感觉,更因这份垂涎已久、可望却不可及的禁忌,带来一种刺激的快感。
阮承宇早就看出,他这个妹子与沈之砚婚姻不睦,若她有朝一日离了沈家,他倒是很愿意打造一座金屋,将她藏纳其中。
他痴迷地望着眼前熟睡的人,直到被院中的声响惊醒。
外面来了两三个人,脚步声伴随着女子叽叽呱呱的说话声。
阮承宇认出那个声音,略觉遗憾,不紧不慢地,拿手背蹭了蹭凝脂般的脸颊,留下一片软腻的美好触感,起身进了后室,利落翻墙而走。
姚氏午间未歇,沈幼舒推说头疼自回了西厢,她则跟几个新结识的贵妇去水榭打马吊,后来看见裴琬莠,便没了打牌的心思,追出去套近乎。
裴琬莠刚好要去找阮柔,便和她一道回来。
一路上姚氏格外殷勤,见她年纪不大,话里话外透着打探。
谁想裴琬莠却是个鬼灵精,只一个劲儿跟她兜圈子,都走到院门口了,姚氏一句实话没落着。
心里直犯嘀咕,姚氏往西厢走,“我去瞧瞧我们舒姐儿怎么样了,你柔姐姐在那屋呢,你先去,待会儿我们来找你。”
“好啊。”裴琬莠笑嘻嘻的,跳下台阶,带点狡黠回眸瞥了眼姚氏的背影。
想套我的话,大婶你还嫩点儿。
她刚走出几步,猛地听见姚氏大喊一声,“我的个天爷呐……”
西厢传来叮呤哐啷的声响,姚氏的尖叫声中,挟杂个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裴琬莠大吃一惊,调头朝那边跑去。
刚到门口,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从里出来,足足比裴琬莠高出一头有多,视线只及他胸口,半敞的衣衫下露出横条肋骨,都不用抬头,只身形她就已辨出这家伙是谁。
“二癞子,哪里走!”裴琬莠大喝一声,用力推他一把,游鸿乐趔趄着向后仰跌,被她堵在门里。
厢房内外两间,透过一挂稀疏珠帘,姚氏正手忙脚乱给小姑掩上衣衫,哭天抢地,“杀千刀的,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舒姐儿,你醒醒,快醒醒……”沈幼舒神智恍惚,脸色通红,被她晃得歪歪斜斜。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在东厢耳房的云珠,以及沈幼舒的侍女采霞急忙赶过来,刚下回廊,后面东厢的门打开,阮柔脸色酡红,一手扶额撑在门上。
“怎么了?”
两边隔着假山,云珠她们也不知那边发生何事,阮柔扶着她的手,三人赶过去时,正听见裴琬莠和姚氏各执一词。
“让他走吧。”姚氏抹泪说道。
“走?他走了,你小姑的清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