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中是入目的灰,可能和自己不习惯坐飞机有关系吧。乘务人员专门送了杯咖啡过来,温翔宇没有细细品尝味道就直接当水喝了下去。温度有点高,还有点烫舌头。昨天闹了大晚上,早晨又起得早,加上接二连三的消息轰炸,真的,脑仁很疼。可是如果温可说的没错,那边的情况哪里轮得着自己休息?
将头靠在玻璃上,看着视野慢慢变成入目的蓝,那么耀眼,虽然距离远了,但一定是波光粼粼的,从这个视角甚至都能发现一点绿,然后闭闭眼睛,再次看上去,蓝色就席卷着绿色消失无踪了。也看不见任何飞鸟出没。
可是为什么精神开始不济?有点困,从一上飞机就因为气压关系,导致耳朵里面的一直在刺痛,现在疼痛倒是减少了部分。真的,太不喜欢飞机这种交通工具了。那么,就睡一会。就一会……
眼皮覆盖住眼球,光线射在眼球上,动动。为什么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呢?想使劲睁开眼睛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谁呢?
是以前拥有和煦笑容的少年吗?还是在楼梯口蹲着大哭的孩童?呵,可是最后都变成包藏险恶用心的他啊。这种一直以来被窥视的感觉,就如同周身的蚊虫叮咬。可是,真的是他吗?该不会是幻觉吧。
那隐藏在心底的不甘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还要如此哀伤呢?
驾驶员嘴角衔着笑看了眼后面彻底陷入睡眠状态的温翔宇,对旁边的人说,“别说啊,你给的咖啡还挺管用,现在就睡得和死猪一样了。”
“是啊,干吗非得动刀动枪呢?”这人从旁边的箱子里不知道在翻什么东西。
“就那么着,快把降落伞拿过来,咱应该到指定海域了。”
“嗯,你准备好了吗?”忽然笑出了声,驾驶员觉得应该是在为马上就能完成任务而高兴吧。
“ok,咱准备上路吧。”扭头冲着旁边的人眼神示意一下。
“不,是你该上路了!”
旁边的人掏出了手枪。
枪响掩藏在行驶的巨大噪音下,然后在苍茫大海上继续上演着从来就没有休止的罪恶。声音仅仅在封闭的空间里停留了不到一秒,但是却开启了人力不能阻止的境况。
正如海面上的风波,在滔天之前总是会有一个平静的假相。蛰伏在巨大温柔下的网,是该死的爱亦或是那该死的恨。
岛。
映入眼帘的是蔓延的蓝色和深沉的绿色。往上看去,山峰中夹杂着些许山岚。眼睛无论怎么扫,都不能将整个小岛纳入眼底。溪水缠绵,紫色的小花,花瓣落人水中,树影晃动。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变化呢?
祁晓腾从小木屋出来,坐在溪水边,看着流动的水,眼睛找不到焦点。
该如何面对温翔宇呢?不对,是该如何去面对现在的温翔宇呢?一定会恨我吧,可是该如何从头到尾的解释呢?这下子好像故意变成了自己蓄谋已久一样。口口声声的说要对他好,结果,却……
祁晓腾第一次感受到那种从头到脚的无力。虽然和杨天齐说不用担心,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下去。即使前路你不在对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