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长寿坊西
人来人往的县衙门前,一名浑身是伤的年轻女郎引起了过路人的注意,纷纷侧目。
不过最多也就是好奇打量两眼,并没有好事者上前打听人家的伤心事。
倒不是大梁人民素质有多高,连瓜都不吃,而是这样的情形每日都有,已经不新鲜了。
沈朝盈怀揣一纸诉状,击鼓鸣冤,很快就有两个衙役出来,带她入内。
。。。。。。
后来仔细回想,沈朝盈发现一切都要从那杯加了双倍珍珠的奶茶说起。
要不是急着打烊,她就不会把剩的小料一股脑给加了进去;
要不是心急,她就不会被噎住。
。。。。。。
盯着青黑棉布帐顶许久才幽幽回神,沈朝盈叹一口气。
所以,眼下的情况是,穿了?
整理完原身的记忆,沈朝盈久久无语。
你们大梁人民可真是开放,看个灯,才子佳人一见倾心,互许终身,家中耶娘不同意,私奔了。
只是原身拿的似乎不是甜宠言情剧本,而是大女主复仇爽文剧本。
看这环境,这满身伤。。。。。。沈朝盈望天,呵,这是遇人不淑,被坑惨了啊
到底占了人家身子,沈朝盈不好说看不起人家那话,忒没良心。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圆脸小尼端着汤药进来,见她睁着眼,“咦”了一声:“你醒了。”
沈朝盈还没张口,小尼已经把药放下,跑去外面喊人了。
既醒了,断没有要麻烦人家伺候自己喝药的道理。她挣扎着,拖着残损伤体,努力伸长手去够那药,
够着了,往嘴边送。
“既醒了——”
来的是清静庵专司接待宾客的知客明镜,蜂目鼠吻鹰钩鼻,精明长相,与她前世辞职之前的某位主管有几分神似,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脉的冰冷,
“便把这些日子租住的银钱给付了。”
“咳咳。。。。。。”
沈朝盈刚灌到嘴里的药差点没喷出来。
“啧”
明镜颇嫌弃地站得远了些。
沈朝盈微窘。
她咬牙。
不是她想当老赖,只是。。。
原身身上的钱财都被那渣男给卷走了,哪还付得起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