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西那么期待跟邬泠□□,就是为了怀孕,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要是用了避孕套,肯定是怀不上了,既然怀不上,那干嘛还要做没有结果的事情。
他扯过被子遮住身体,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邬泠注意到言西的小动作,没有给他过多酝酿语言的机会,直接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准备措施已经做好了,邬泠随手将塑料包装丢到了地上,盯着言西那张漂亮白皙的脸蛋。
言西吞了吞口水,心比刚才跳得更快,也更紧张了。
他现在跟邬泠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纤细的手抵在她的胸膛,明明是想要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却感觉身体像是有火烧一样。
邬泠现在看他的眼神跟以前也不一样了,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让言西有些害怕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的,试图跟邬泠商量,“姐姐,可以改天吗,我好像有点饿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有些站不住脚,明明百般纠缠,用尽手段才让邬泠同意,结果临到头了却要反悔,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很生气的。
但言西还是存了一丝希望,毕竟邬泠迟迟没有跟他进行到最后一步,应该也是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的吧,答应他说不定也是很勉为其难的。
亦或者邬泠根本不行?
这个念头只在言西脑海里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就被邬泠捏住了下巴,女Alpha微微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眼眸里,像是有潮水在翻滚,语气是笃定的,且不容反驳的。
“不可以。”
邬泠其实给过言西很多次机会,但天真年少的Omega没有把握过一次,甚至还主动选择了放弃,现在要求她刹车,像是完全忘记了她是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Alpha。
而且这个理由太拙劣了,更像是在调情,邬泠想。
唇被封住的时候,言西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将柔嫩的唇都咬出了印子,哭得眼睛都要肿起来了,意识也越做越模糊,甚至还产生了一种很真实的错觉,觉得自己就像是藤曼,必须依附着什么才能生根发芽,而且在生长的过程中,需要好多好多的水浇灌,少一点点都不行。
中途的时候,邬泠停下来接了个电话。
言西立马捂住了嘴巴,免得自己不小心发出什么不好的声音,被电话里的人听到,同时祈祷着这通电话能把邬泠叫走,最好到这里就结束,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
这通电话的确是医院打来的,不过言西的愿望却要落空了,邬泠在简单回复了几句后,便挂断了,并没有回去加班的意思。
看到言西眼睛里明显的失落,邬泠没说什么,只是后半夜的动作幅度更大了。
坚持到四点钟的时候,言西抬起满是吻痕的胳膊,用手艰难的比划了一下,提醒邬泠明天还要上班,现在该睡觉了。
“请假了。”
邬泠这短短的三个字,再次浇灭了言西的希望。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邬泠会说昨天下午还不是请假的时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看这样的架势,言西欲哭无泪的想,该不会要准备做上整整一天吧?
天亮后,邬泠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言西已经睡着了,他单薄的身体陷在被窝里,脸颊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漂亮的睫毛上还有几颗未掉的泪珠,是生生被她弄哭的。
欣赏着言西的睡颜,邬泠在心里想,这是她的Omega,独属于她一个人的Omega。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与获得博士学位,以及新课题取得重大成果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鬼使神差的,她低声问道:“我和你的追求者,谁好?”
静默良久,回答她的只有Omega平稳的呼吸声。
邬泠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愚蠢,她低头吻了吻言西的唇,抱着他去浴室冲洗,这场纠缠许久的情事终于才算结束。
当言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窗户开着,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穿着衣服都被换了新的,但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狠狠碾压过一样,手脚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还是轻的,他紧接着发现自己锁骨,手腕,大腿,甚至连脚腕上都有吻痕,基本上每个部位都有邬泠残留的信息素。
但她不仅用了避孕套,还没有标记他。
转头看到桌子上还放着没用完的避孕套,言西撒气似的,直接把一整盒都丢进了垃圾桶。
邬泠昨天就把假给请好了,她从毕业到国医工作后后就一直保持着常年加班的状态,这还是她第一次请假,在确定对手术排期没太大的影响下,医院那边很快就批了。
谈教授第二天知道自己的大弟子请假后,特意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她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