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有些尴尬，她讪讪地解释：“那时候你就是个很瘦小的孩子，我又有男朋友，没有对你太关注也是很正常的呀。”
江衍慢慢俯身过去，把她压到身下。
“以后不准忽视我，更不准忘了我。”
黎漾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腰，“知道了。”
她好奇地问道：“你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只不过偶然的一次相遇，他怎么会念念不忘了那么多年，以至于处心积虑。
她——
就那么好吗？
江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那时候向我走过来，平静的和我说话，没有害怕，躲避。”
“那些孩子说我是小怪物的时候，你还骂他们。”
黎漾不解，“为什么害怕躲避你？你本来就不是小怪物呀。”
江衍笑了，“可是别人没那么想过。”
“我三岁的时候，就陆续有领养人来看过我，其实我对他们无感，但是心里还是很想被领养走的。”
“我不想再在福利院受欺负，被孤立了，好烦。”
“但是几对夫妻来看过我后，都没有了下文，我很纳闷，像我这样身体健康的男孩，怎么会没人想领养呢？”
“有一次我偷偷躲在院长办公室门外偷听，听到来的那对夫妻说，他们觉得我不像一个小孩子，一双眼睛太犀利，看的人心里发毛。”
“然后院长说，他就是有一点孤僻，日常喜欢和虫子说话，如果有人领养他，在正常的家庭氛围里长大，他肯定会变得正常的。”
“那个女人尖叫起来，喜欢虫子？我最怕虫子了！”
江衍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黎漾明白，后面的结局是什么。
她忍不住抱了抱他，柔声道：“那是他们有问题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小孩好孤傲啊，气度不凡，一点没觉得可怕。”
江衍低声道：“遇到你之后，我就对被领养这件事，没什么执念了。”
他把头埋进她的长发里，低声道：“反正我知道，以后我会来找你的。”
他轻轻在黎漾脸上落下一个吻。
“其实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很紧张。”
“祁警官之前特意找我谈过话，说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是不能强迫你的。”
黎漾眨着眼睛，“那你怎么说？”
“当时我很生气，说了很多难听话，说他们说话如同放屁，卸磨杀驴，明明当初是答应过我的条件的，我都把整个部落上交给官方了，他没权力阻拦我。”
“还说他敢拦着我我就炸掉政府大楼。”
黎漾：“……也不至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