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聚会的烟火气，酒气，仿佛没有沾染上他分毫。
他的气质，太干净了。
他的脸，太好看了。
黎漾心里，涌上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江衍抬眸，凤眼中水光流转，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黎漾忽然有些紧张，她急忙别下头去。
江衍看着她。
她咬着嘴唇，脸颊酡红。
整个人像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多汁又诱人。
他真的很想把这只水蜜桃，握在自己手里。
他不动声色地往黎漾的方向靠了靠，一脸无辜的模样，“你刚才看我做什么？”
“我……”
黎漾语塞。
少年温淡的气息在她鼻息间弥漫，依旧是她熟悉的香皂味。
但此时此刻，这种味道却忽然成了一剂特殊的催情剂，让她心猿意马。
黎漾慌慌张张地往旁边挪了挪，“啊，我就是奇怪，我喝了一杯酒，都有点醉意，你喝了好几杯，怎么一点事没有啊？”
江衍依旧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温柔回答：“不知道，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
“哦，那，那以后还是要少喝酒。”
黎漾不敢再看他。
满了十八岁的江衍，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不得不承认……
像个男人了。
她越慌张，江衍唇边的笑意越深。
“我知道。”
他伸手过去。
温软的手指划过黎漾的耳垂，黎漾吓了一跳。
她受惊一样地又后退，“干什么？”
江衍不紧不慢地帮她别过一缕从额头前飘下来的长发，“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整理下。”
“哦，谢谢。”
黎漾暗自掐了自己一把。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急忙扭头看向窗外。
外面，灯光点点，连成一片璀璨的河流。
车窗外，有个老人站在垃圾桶旁，穿着一身蓝衣，静静地向他们的车看过来。
黎漾也不自主地地看了老人一眼。
第一反应她以为是环卫工，但是很快，她发现这老人衣服上的盘扣很精致，衣角也有花纹。
倒像是什么民族服饰。
黎漾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丝什么。
但那丝情绪太过细微，在她脑海里造成微妙的波澜之后，很快又归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