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成摸了摸小孩儿脑袋,笑着说了句:“你父亲小时候也是如此,总是往自己身上揽太多事情。”
赵葳惊讶的张大嘴,很好奇父亲小时候的事情。
“他自认为是家中长子,阿茂馨儿的哥哥,有什么事情便要自己承担,护着弟弟妹妹。”
想起当年,赵梦成忍不住有些怀念:“你是嫡长子,未来要继承大统,心有担当自然是好事儿,但也不必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太傅说。”赵葳意识到什么,微微低头。
赵梦成没有指责什么,只是说道:“为君之道,为臣之道,为民之道,皆有不同。”
赵葳似懂非懂。
赵梦成没急着教导,反倒是说:“不必着急都学会,先学着去看你身边的人,看你的父皇母后,再看你的少傅少师,看得多了,便能明了。”
赵葳乖乖的点了点头。
赵梦成见他执意要孝顺,便道:“爷爷不需要你做这些,不过每日独自练武倒是无聊的很,你若是能早起,便一起来吧。”
赵葳连忙点头。
于是从这一日起,赵梦成每日练武的时候,身后便多了个小跟班。
相比起已经勉强懂事的赵葳,两个小的更难伺候。
在宫里头他们身边多的是照顾的人,乳母都好几个,时时刻刻有人照顾着。
可等到了南山别院,赵梦成不喜欢跟前人多嘴杂,别院里头伺候的人就少了。
赵椿赵馨知道这个,特意将伺候孩子的人也扣下,每个孩子身边只留了一个。
赵蕤还好一些,至少有熟悉的大哥在,能时不时照顾他,两个孩子如今一块儿睡。
唐龄年纪太小,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亲娘亲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得几次的爷爷。
小姑娘当天晚上就哭了,闹着要回去。
乳母心疼不已,却也只能哄着骗着,说过几日长公主和大人就会来接。
唐龄一开始信了,结果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没见爹娘过来,顿时不干了。
这日早饭还没吃上,唐龄头发也不梳,衣服也不穿,哒哒哒冲进来就抱住赵梦成的小腿,哇哇大哭起来。
小孩儿的哭声又尖又利,中气十足,直哭得人头晕目眩。
赵梦成只得将她抱起来:“龄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想爹娘了?”
一提到爹娘,唐龄更伤心了:“爹娘不要我了,他们不要我了,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
“哇——我再也没有爹娘了。”
小姑娘专挑着赵馨和唐糖的优点长,那叫一个粉雕玉琢,哭起来也惹人心疼。
赵梦成赶紧又是哄又是抱,可惜都止不住。
蓦的,一只大猞小跳上饭桌,懒洋洋的朝着小家伙甩了甩尾巴。
唐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愣住不哭了,伸出手想要抱抱大猫猫。
猞猁难得配合的伸出脑袋,任由小孩儿一顿揉搓。
赵梦成松了口气,孩子继续这么哭下去,他都得跟着一起哭。
吃完饭,让大霸王猞猁陪着小家伙玩,他亲自去把赵馨和唐糖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