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踩着点儿来到钱府的时候,那钱员外果然等在正门,见了她,亲自迎了上前,带着恭敬和感激。“公子,总算等到您了。”秦流西淡笑:“说好了辰时,我并没迟到吧。”“自是没有,便是有,鄙人也等得。”钱员外打了个揖,说道:“公子真乃神医也,家母吃了您开的方,果然如你所说的身体回暖好转。”秦流西并不骄傲,只道:“钱员外言重了,不过是略懂此道。”钱员外却只当她是谦虚,观感更好,也更有信心,道:“公子不妨先入府吃一盏茶,再与家母扶脉?”“不必,我来就是因为接了诊,你带路就好。”“公子爽快,这边请。”秦流西随着他入内,只是进门之前,视线若有若无的往左边街角扫了一眼,嘴角斜起。在她的身影消失时,左边街角出现了一个人,擦了擦额上的汗,很快离开。钱员外带着秦流西往钱老太太的福寿堂去的时候,早已有仆人前往通知,示意他们到的时候,钱老太太早已穿戴整齐,在房内等着了,看了秦流西,便是要扶着身边嬷嬷的手起身。“小公子医术高明,妙手仁心,老身感激不尽。”竟是要向秦流西行礼。秦流西避开了,道:“老太太莫多礼,不过是钱员外出银子,而我接诊罢了。”倒没说那什么医者仁心的话。钱老太太母子都是商贾出身,也不拘泥于小节,反觉得如此更好说话,我出钱,你出手,两不相欠,甚好。“不管如何,也亏得小公子出手不凡。”钱老太太嘴角含笑。钱员外道:“没错,公子,家母这身子调理,还请您多费心了。”秦流西让钱老太太坐好,先扶了脉,大概几息功夫,便道:“老太太久泄不愈,脾胃虚耗,我先替老太太针刺,再配以汤药,吃个三剂药,也就妥了。”“拜托公子了。”秦流西年岁极轻,可因为已有给钱老太太治疗的先例,倒没谁不信她,十分配合的针灸。钱老太太在她行针时,感觉胃部一阵暖流淌过似的,更满意了几分,她这阵子忧心儿媳的身体,遇了腹泻也没放在心上,是以胃口也不好,总感觉胃和肚子都发凉,夜间也睡不好,别提多遭罪了。如今这少年郎一番针刺,她就感觉腹部胃部都暖融融的,想吃点东西。半晌,秦流西出针闭孔,又开了两张药方,递给钱老太太身边的仆妇,道:“老太太已是有了年岁的人,便是这脾胃调理好了,此后也不能任性贪凉,以免再有脾胃虚弱,消耗阳气。吃过调理脾胃的方子后,补身的方子每日吃着,都是极温和的药方,调理五行,强身健体。”“多谢小郎君了,老身必记在心里。”钱老太太感激地道。钱员外也上前一番致谢,听了母亲行针后的感觉,眼中的激动更浓,对秦流西也越发恭敬。这小郎君,都尚未及冠,竟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再想起管家打探来的消息,一个激动道:“都说有一圣医名不求,出身清平观,想来便是公子你,果真名不虚传,是鄙人之前眼拙,竟是认不出,失敬了。”:()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