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立正要开口，就听温明月又道：“沈伯恩失去生育能力一事众所周知，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野种，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当——”
“然”字还没出口，沈文立就变了脸色。
二哥一直不肯承认沈燃是他的孩子，再联系温明月刚刚说的那番话。
难道……沈燃也是个野种？
可，沈燃要是野种，没道理老爷子会不知道真相。
他是不可能把集团交给一个外人。
何况，鉴定结果又是怎么回事？
沈文立猛地抬头看向老爷子，那张爬上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脸，骤然和沈燃那张脸重合。
众所周知，董事长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合照，照片里老爷子和沈燃的脸，出奇的相似。
见了的人都要说一句“隔代遗传”的厉害，两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震惊、错愕、慌乱种种情绪爬上沈文立心头。
他的脚步止不住往后移了几步，不可置信看着老爷子，又看看温明月。
垂在身侧的双手因为发现惊天秘密，而微微发抖。
怪不得老爷子对沈燃格外纵容。
怪不得老爷子宁愿牺牲他，来做沈燃的磨刀石。
怪不得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老爷子心里还念着沈然……
“哈哈哈哈——”
沈文立不可抑制笑了起来。
“你们……竟、然、乱、伦！”
眸光猩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老三！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乱。伦？没有的事情别胡说！”老爷子脸色骤变，一脸冷凝，锐利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沈文立。
“哈哈哈哈……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沈燃那个野种怎么来的？！公公跟儿媳……简直伤风败俗，惊骇世俗毁三观！”
沈文立猛地指向温明月。
“怪不得你这个贱人跟我二哥要决裂，原来是顶着二少奶奶的名头，在给我当小妈！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婊。子！”
这一次，温明月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她眸光微垂，看着自己的圆润娇嫩的指尖，对沈文立的辱骂置若罔闻。
倒是老爷子被气的不轻。
“爸……你是我亲爸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沈文立又气又怒又恨，更多的是失望和难堪。
猩红的眸子因为愤怒染上星星点点的水光。
“我一直以为，你顶多跟其他男人一样，喜欢年轻的漂亮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么恶心，竟然搞乱。伦！”
一想到眼高于顶，像弯冷月的温明月，居然在令人敬仰，运筹帷幄的老爷子身下，翻云覆雨，沈文立就忍不住想吐。
一阵又一阵干呕，叫老爷子脸色难看。
“你给我闭嘴！”老爷子怒目而视，“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废了你！”
“废了我？怎么废？跟二哥一样叫我变成太监，然后好对我媳妇下手？可惜啊！我家那口子人老珠黄，还没姿色，爸您要是能吃下去，我倒还佩服您口味独特，忍常人所不能呢！”
沈文立对老爷子有多尊敬和爱戴，如今窥探真相后就有多怨恨。
那些恶毒报复的字眼，一句接一句飙了出来。
恶心了自己，更恶心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