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圣诞节,你的朋友今年会回到英国吗?”玛丽突然之间想起来了一件事。
“啊?”米亚有点儿茫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朋友?
“就是你在比利时的那位朋友。”伊丽莎白提示她。
米亚有时候会接到当初那位来拜访她的阿瑟·韦尔斯利先生的来信,发信地址就是比利时的布鲁塞尔。
米亚:“”
完全搞不明白你们对朋友的定义,这明明就是个笔友好吗?距离朋友的距离还远的很!
但是看着几个姐姐们那一脸八卦的表情,她觉得还是不要解释了,否则的话肯定会招来更多的探究!
天知道那位小韦尔斯利先生真的就只是纯粹的写信来询问关于那份乐谱的事情的,人家是个音乐偏执狂,怎么到了你们这里他就成了想要追妹纸的多情少年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跟他讨论音乐方面的问题,并不是很熟。”她一脸淡定的说。
上次这位先生还把他重新谱写过的《故乡的云》变奏曲寄过来给她,整篇的信件当中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能熟到哪去?
玛丽斜眼:鬼才信你的话!人家大老远的从外国寄信过来就为了说音乐方面的事情?
不过她也觉得挺惊奇的,本来以为姐妹们中最先发展感情的会是简,因为她的年纪最大,最美貌,也最成熟,在麦里屯非常有名,没想到却是她们中间最小的那个,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这么想着的玛丽完全忽略了米亚其实不是班纳
特家姐妹中最小的那一个,莉迪亚才是。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问题,谁叫她根本就没有吧莉迪亚当成是自己的妹妹呢?
伊丽莎白拽了拽玛丽,示意她不要说的那么露骨,她们的妹妹会害羞的!没看见那位阿瑟·韦尔斯利先生每次寄信件来都是署的安·韦尔斯利的名字吗?这不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对此说三道四!
不过她也对米亚的这段感情啧啧称奇,果然爱情这种东西来了上帝都挡不住,只是去了一趟爱尔兰之后米亚就收获了自己的感情,就是两个人这么年轻,不知道这段感情能够走多远。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吧。
被姐妹们的脑补搞得额头青筋一个劲儿的乱跳的米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阿瑟·韦尔斯利使用他妈妈的名字来署名明明就是因为免费邮戳的关系,这家伙这么穷,哪来的那么多零花钱用来寄信?
但看着就连向来最安静的简也是一脸的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她真是懒得解释了,反正也解释不明白,谁会相信阿瑟·韦尔斯利真的是一个一心扑在音乐上面的人呢?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每天都在拉小提琴,沉浸在音乐带来的快乐当中,根本学不进去老师教导的法律内容!
这倒霉败家孩子!米亚是这么评价自己的乐友的。
钱都花了,你就不能好好学习一下,怪不得你老妈让你从伊顿退学,就你这学习态度,再待在那里也是浪费学费!对于对方的浪费行为,她感觉很不可思议,该说果然不愧是来自于贵族家庭的小少爷吗,对于钱财方面的浪费丝毫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位先生在音乐上面的热情却很丰富,每次写信来都会跟她交流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让米亚这个被迫宅在家里的‘宅女’有了除玛丽之外的另外一个能够在音乐上面说几句话的人。
“凯瑟琳小姐,您的信。”几个姐妹正打算趁着天气好出去散步,男仆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了米亚,上面的寄件人地址是比利时布鲁塞尔,寄件人姓名是安·韦尔斯利。
简:“”
伊丽莎白“”
玛丽“”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米亚,还说不是朋友,不是朋友能够这么频繁的写信交流?
米亚:
算了,我真是没办法对这个时代的信件交流系统说些什么了,特么的一两个月写一封信还叫交流频繁?你们到底是对于频繁这个词有什么误会啊?
而且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讨论音乐之外的问题米亚捏着信纸的手僵住了。
“我亲爱的朋友,也许是我在律师这个职业上面毫无前途,我的母亲决定让我放弃这段时间的学习,去法国昂热飞一所军事学院继续生活”
她瞪着信纸上面的那一行字,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爱尔兰的贵族这么喜欢向别人交代自己的去处吗?
上次这家伙就对她说自己即将启程前去布鲁塞尔,这次又在信里面交代自己将会在未来的几年时间当中去法国进行学习,并且承诺即使是在法国进行军事学习也不会疏忽在音乐上面的深入米亚面无表情的把信纸给捏成了一团。
果然那位韦尔斯利夫人对于自己儿子的评价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家伙虽然不是个丑小子,但是却是个抽小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米亚捂住了额头,感觉她好像跟对方的脑回路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她又不是她妈,为什么要把行踪交代的这么清楚啊?
“小韦尔斯利说什么了?”玛丽贼兮兮的凑过来问,她妹妹脸色好像不太对啊。
“我觉得我跟爱尔兰人,包括在
爱尔兰居住的英格兰人在思维方式上面有着巨大的鸿沟。”米亚把那团信纸塞进了信封里面,感觉十分一言难尽。
因为亚瑟·韦尔斯利这家伙已经在后面写起了对于法国天气的向往,并且尝试着作出了几段短小的曲子请她对自己进行指教。
我能指教什么?特么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连作曲都不能作出大师级别的经典曲目你叫我指教什么?米亚闭了闭眼睛,感觉这位韦尔斯利先生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她有种沟通不能的预感,所以说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种错觉啊?
“哦”玛丽哦了一声,拖了个长长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