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什么都没有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这栋房子里面,不但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就连人类生活的痕迹都淡的近乎看不到,这本来就很可疑。
“我记得奥斯特兰德女士是在纽约天灾来临之前的一天过世的,到现在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吧?”米亚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一下最容易出现灰尘的窗台,举起了手给比尔和佩珀看。
上面一点儿灰尘都没有。
玛丽安娜·奥斯特兰德在死亡之间到底在医院里面待了多长时间?
“有人在她死后经常来这所房子打扫?”比尔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
也许是之前雇佣的清洁工定时来打扫卫生,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佩珀斩钉截铁的说,“至少白天没有人来过。调查报告上面有说奥斯特兰德住院之后这里就没有人来过了,包括清洁人员,她是在医院
中过世的。”
她花了足够的价钱,请的私家侦探当然也是最好的,用fbi退役的警员来调查这种事情,要是还能再出问题的话,那对方早就在过往的任务中挂掉了。
同时也侧面说明了这位所谓的外祖母的姨婆问题很大,有这种背景的侦探都调查不到她的过去,显然她的历史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佩珀回忆起调查报告上面看到的内容,去医院探望玛丽安娜的人登记的名字是假的字,就连电话都在她过世之后成为了空号,这其中的问题显然很大。
“也许我们该把目标转到那家血液检测机构上面?”米亚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栋房子找不到东西,那么就往别的地方找,跟这份遗嘱有关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不可能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栋房子不对劲儿。
米亚皱着眉头,思考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东西。
她的感觉不可能有错,那种诡异的阴森感绝对是存在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发出了这种刺骨的寒意?
她顺着墙边走动,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这栋房子的气息。
有时候建筑才是一个最好的目击者,它们记录了人类所有的秘密,但是却从不会泄露,除非有人能够从中挖掘到一点儿小小的痕迹。
粗糙的墙纸看上去很新,可是实际上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更换过了;坚固的地板上面的纹路显示着自己的树木种类,即使是反复的上油保养也依然无法磨灭自己身上的痕迹这屋子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在叫嚣着自己的古老
“她在做什么?”比尔小声的问佩珀,女朋友的妹妹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神棍呢?
他想起来了之前遇到过的一个伏都教教徒,也是这么神神秘秘的呃,公平点儿说,那家伙比佩珀的妹妹看起来神经质多了,至少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在他面前跳什么看起来就让人心里不适的请神舞跟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语。
佩珀一句话都不想要说。
她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查尔斯的那些日记。爸爸总是在日记上面简短的的记录着他们旅程的地点跟时间,但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现在看来,不是因为非洲的生活太精彩了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而是他带着米亚去的地方一个比一个危险吧?
米亚压根就没管这两个人在那边嘀嘀咕咕什么,只是感受着气流流动的方向在房间里面行走着。
眼睛有时候会骗人,可是大自然却不会。
这栋房子并不是真空环境,不管是从窗户的缝隙还是从门的缝隙中都会有风吹过,但是有的地方风却停滞不动了。
米亚睁开了眼睛,她正站在卧室的门口。
“我们刚刚过来检查过,这里没有任何异常。”比尔凑过来说。
刚刚米亚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飘到了这边,眼睛都没有睁开,看起来真是好惊悚!
也许真的是伏都教的请神上身?比尔感觉手臂上的寒毛好像竖起来了一些。
“这是整栋屋子中空气质量最糟糕的一间房间,如果有什么东西的话,我觉得应该就在这里。”米亚奇怪的看了比尔一眼,这家伙怎么了?刚刚不还是胆子大的很?
“可是这里除了一张床跟几个凳子和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佩珀皱着眉头说。
这才是问题所在,这间卧室里面的东西太少了,少的一眼看上去就能看遍。
“不是这些东西的问题。”米亚摇摇头。
她现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察觉不到问题出现在哪,但是这间卧室有问题是肯
定的。
她看着时间已经很久的墙纸跟地板,别的东西都可以搬走,可是这两样东西却是没有办法搬动的,如果有问题,也只能出现在这上面。
想了想,她摘下了手套,把手放到了墙纸上面,轻轻的顺着墙面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