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成年人昏睡他还能从脉象中察出对方经脉空空,仿佛是一具空囊,五脏六腑也被?震伤的严重,可谓是伤痕累累。但眼前的这个?小孩子?,他是真?的找不出来他身上有任何的问题。
身体健康,五脏六腑也没有问题,“他昏倒之前可曾伤到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问题所在,苦苦思?索的烈震北提出了一个?问题。
“未曾。”厉若海摇头,本来冷硬的脸上也出现了焦急的表情。
“若是厉兄放心,便让这孩子?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叫我找出他身体问题所在。”始终找不出来风行烈问题的烈震北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提出了一个?建议,让风行烈留在他这里慢慢查看。
便是最后?找不到问题,至少也能保住风行烈的小命,也免得厉若海日日为他输送内力,都成了泥沉大海。
他这边找不到风行烈昏睡的理由?,旁观的米亚却?是若有所思?,昏睡了半个?月时间,这跟他昏睡的时间差不多啊,甚至还要更早,难道是这个?小孩儿身上有什么奥秘所在?
有奥秘的人不仅仅是风行烈,还有华山派上的一个?少年。
“师兄,冲儿已经昏睡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了,他这般总是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宁中则一脸忧心忡忡的坐在令狐冲床前,看着这个?徒弟,心里难受的很。
怎么就突然之间晕倒了呢?
还一晕就是半个?月,叫都叫不醒。可偏偏请了诸多大夫,却?都得出了一个?这孩子?身体没毛病的结果!
宁中则伸手去摸了摸令狐冲的额头,只觉得这个?徒儿的命运真?是多舛,练剑竟然将自己给?练的晕了过去,要是这么一直晕着可怎么办?
可惜米亚并不知道此时发生在华山派的事情,不然联系时间,他就能推测出来一些?东西了。不过眼前一个?昏迷着的风行烈已经让他对这次的遭遇有所怀疑,倒是不想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最好躲的远一点儿,免得惹上麻烦。这个?风行烈,虽然现在还是昏迷着的,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顺便再做出来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等着被?牵扯进去吗?
还是先把这散了个?功的身体给?调养好才是正经!
当?下也不顾自己现在手软脚软的身体,冲着雪千寻伸出手唤道,“阿寻,扶我起来。”
刚刚还一脸大侠风范的雪千寻此时就像是被?捋顺了毛的小猫咪一样,乖乖的走到了米亚身边,连话?都没有问一句,就扶着米亚从榻上下来。
这个?时候,厉若海才注意到这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女人,居然并没有比他矮上太多。
这倒是令人感?觉颇为怪异,尤其是米亚此时发丝散乱的披在肩上,靠着束发戴冠比他矮了几分的雪千寻身上,就更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多谢烈神医伸出援手,我兄妹三人便不打搅了,就此告辞。”米亚顿了顿,又道,“小妹,你去车上那只饕餮盒子?里取一块多伽罗来,送予烈神医。”
他虽然不是烈震北救醒过来的,可是对方能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接受陌生武林人士的求医,也不揽功,可见?品行。
见?烈震北欲要开口拒绝,他又道,“烈神医不必拒绝,我兄妹几人求医本就该付诊金,况且这多伽罗在烈神医手中的作用比在我兄妹手中的作用大多了,也省得放在我家?中生灰。”
旁边扶着他的雪千寻听着这话?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配合他。
她自然是知道自家?相?公有多少家?当?的。
他们所乘坐的那辆马车里不仅仅装了一箱子?的金子?跟半箱珠宝和药材,还装了几个?放着宝石跟诸如?多伽罗这种奇珍的盒子?。旁人不晓得,雪千寻跟诗诗却?是再清楚不过这辆车上装着的财富有多么的巨大。
那所谓的生灰的多伽罗,是直接装满了整只檀木盒子?的!
雪千寻当?然不会去拆米亚的台,但是一想到他说的话?,总是感?觉古里古怪。
可是再想想她家?相?公这段时日受的罪,又觉得他性情大变不是没有道理。
曾经趁着米亚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静室的雪千寻知道一个?诗诗不知道的大秘密,所谓的镇教之宝《葵花宝典》其实是一部会让人变成太监的邪门功夫!
欲练此功,挥刀自宫,这几个?字真?是让她每每在睡梦中被?惊醒过来,再想想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不得不散功的米亚,雪千寻就感?觉换了谁来遇到这种糟心事儿,性情都是要变上一变的。如?她家?相?公这般只是古怪了一些?已经不错了,若是他真?的自宫了,那她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当?下她也不在意,只是扶着米亚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为他披上了一件大氅,等着诗诗将多伽罗拿回来。
不多时,诗诗便捧着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盒子?快步走了回来,将那盒子?放到了几上,冲着烈震北福了一福,扶住了米亚的另外一只手臂离开了。
“这兄妹三人”说到一半烈震北不禁哑然失笑,“这姐妹三人也是奇人。”
以他的眼力自然不会看不出来雪千寻是个?女人的事情,只是没有当?面揭穿而已。
不过这姐妹三人到是有意思?,两个?穿着男装,这是担心自己的美貌会引来祸患,所以做出的伪装吗?
想到这姐妹三人的姿容,烈震北摇了摇头,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穿上了男装也是美人。这样的美人行走江湖又怎么会不引来祸患?
厉若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是祸患又如?何?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若是真?的遇到了祸患,倒霉的也只会是祸患,而不是她自己,烈震北又何必替别人操心?
他将目光转回到了自己的徒弟身上,平静的眼神重新?变得凝重了起来。
如?今他只希望行烈能够一切安好,早些?醒来,而不是仿佛是一具活生生的躯壳一样的躺在这里,神魂不知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