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师父,难道要他去跟厉若海说,“师父,你将来会死在庞斑的手中?”
那岂不是会被师父给当成是一个妖孽直接处置了?
风行烈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面对如今的情况竟然找不出来破局之法。
封寒也是一阵头疼欲裂,只觉得的仿佛有人用锤子将自己的身体从脑袋敲到脚趾头,浑身都疼的他恨不得跳起来撞在墙上让自己昏过去不用再承受这可怕的痛楚。
可是他明明睁开了眼睛恢复了神志,身体却偏偏动也动不了一下,心中不禁大为惊恐。
“你醒了?”封寒大骇之下,竟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是一个听上去有些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只见原本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床幔被一只秀美纤细的手轻轻撩开,然后一张宜喜宜嗔的脸孔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就是当日他在花园中见到的那个女人?
见到诗诗,封寒提着的心又收缩了一下,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跟另外一个女人调侃自己的,此时心中已是兴起了戒备之
情
可他如今动也动不了,便是心中戒备又有什么用呢?
封寒眼睁睁的看着诗诗扯开自己的衣服,羞愤的直欲立刻昏过去,却不料对方看了一眼就不看了,转头喊道,“哥哥,你快来看,他的伤口愈合的好快!”
被拨开衣服晾在床上的封寒:“。?”
他此时已经是一脸的麻木,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的木木的毫无生机。
行走江湖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女
人!
无耻,不知廉耻,怎么能随便脱男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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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封寒此时的脸竟然仿佛是喝了酒一般,涨得通红。
让慢悠悠走进来的米亚见到都惊了一惊,不是,之前号脉的时候也没发现这人血压高还有心脏病啊,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你们—”见又走进一人,封寒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了走进来的人的脸之后词穷
了
他记得这个人。
那日他拼死逃到之前探查好的地点,准备藏匿下来,没想到那处本来空置的园子竟然有了主人。这个男人想必就是此地主人,当日他还端着一碗燕窝
也不知怎的,封寒竟然将这个人的脸记得清清楚楚,只是见到了他的一个下巴,脑中就浮现了他的容颜,此时他靠近自己,封寒只觉得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竟然连想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我们怎样?”雪千寻从米亚背后走出,好奇的问封寒,还毫不客气的仔细看了一眼他那被砍了一刀,伤口正在愈合的胸膛。
看来这人恢复的不错,竟然能够说话了,那日他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可没这么有力气。
米亚看着她蠢蠢欲动又想要折腾人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坐到了床边凳子上,将手搭在了封寒的手腕上面。
他们搬到应天府已经有一段时间,诗诗跟雪千寻静极思动,早就想要找些营生来打发时间。只是如今已经是晚秋,即将入冬,为了过好一个冬天,府里一堆的事情需要忙碌,不管是各种生活用品的采买还是家中的种种事务,都让诗诗跟雪千寻无法脱开身全身心的投入到生意买卖当中,索性把这些筹谋推到了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今年便偷个懒猫个冬。
这般情况下来,两个没事干的人除了到处逛街跟串门之外,其实也是无聊的很,如此这般,这个倒霉的年轻男人自然成了她们的目光聚集所在,就指望着从他身上探出来一些隐秘往事当戏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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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年轻人?米亚搭在封寒手腕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看了一眼诗诗跟雪千寻,又想要叹气了。
从未见过一个伤重成这样的人肝火如此旺
盛!
“年轻人莫要大动肝火,这样对身体不好。”米亚收回手干咳一声道,“待会儿让人给你端些去火的汤。”
再这么气下去,这人怕不是要气炸了肺!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喜欢生气?岂不知怒伤身,气伤肝?
封寒:“”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长得好看的不像是凡人的男人把自己的衣衫拢好抚平,又轻声细语的交代着他莫要生气动肝火,只觉得无比荒谬。
女的放肆大胆无所禁忌,扒男人的衣服,看男人身体的事情做的无比自然;男的却好似是羞涩未出阁的女儿家,行为举止谨慎守礼,给他拢衣服的时候不但行为规规矩矩,眼睛更是连半分乱瞟都没有。又想起来之前这男人一派儒雅气度,君子作风,封寒心中只觉得这家人真是奇怪的紧,这男人跟女人怎么仿佛是颠倒过来了一般?
只是他此时也无暇关心这家人的性格,“在下封寒,误入此处,敢问先生,我身上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