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冀冀的喊了一声封寒,见他皱起了眉头,又换了一个称呼,“三叔?”
眼前这个被师父安排给她的叔叔虽然一副冷酷沉默的样子,可若是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来他年纪并不大,应该是跟师父差不多的年纪。
叫一声叔叔倒是无妨,但她记得自己应该是有一个比她大了好几岁的哥哥的…?看着封寒愈发严肃的脸孔,靳冰云想了想,也许他只是因为被叫的太老所以才会这种表情,便又换了一个叫法,“小叔?”
从二叔变成三叔又变成了小叔的封寒:“”
他也只不过是二十三岁而已,为什么就要当叔叔?难道不能当哥哥吗?
明明这小丫头管诗诗跟雪千寻叫姐姐!
靳冰云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再搞出来什么别的称呼—都小叔了,还能怎么改?
于是方宅从此之后就多了一个表小姐,据说是江少爷家的晚辈。
看门的门房满脸问号的挠了挠头,他那天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
但……东家的事情还是少管!
摸了摸怀中今日刚领的月例银子,门房就当自己眼瞎耳聋,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看到,自然也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方宅平日里来拜访的客人不多,事儿也少,但是给的钱却一点儿都不少。而且逢年过节还有赏赐,这样轻松的活计去哪里找?
他还想着要在这里多做几年,攒够了养老的银子呢,作甚多事!
方宅中其他的仆役也同样如此。
他们不知道这家宅子跟普通人家不同吗?
当然不可能。
可是谁也不在乎。
天下太平才几年时间啊?也不想想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有钱拿,东家又不是那种动辄打骂的人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非要搞得自己失了营生吗?
方宅这边的日子过的风平浪静的,家里面的人每日里不是练功就是读书,但旁的地方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庞斑这位魔师且不去说人都丢了他这个蒙古国师还待在应天府做什么,言静庵却因为徒弟生死未卜又失去了联络的事情病倒了。
“病了?”一直出工不出力的虚若无听到这个消息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病就病呗,她一个武林门派的首领病了,难道还要他去伺候她吗?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研究一下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
捏着那封告密信,虚若无眉头紧皱。
能够这么了解言静庵跟庞斑之间的交易,这个写信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怎么知道这等隐秘之事的?
还有道心种魔大法?他本就皱起的眉头快要打结,信上说,庞斑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白道种子选手作为自己种下魔种的炉鼎,提醒他一定要小心,莫要中了此人的奸计。
跟言静庵和庞斑之间的那个恶心的交易比起来,显然是这件事更让虚若无忧心,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看来还是要盯紧慈航静斋才是,免得将来武林中又多了一个受害者。
虚若无又没有跟庞斑相恋,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助对方进军天道的想法。相反,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庞斑,这种人留着简直就是给大明添堵!
蒙古人都被打回草原去了,这个蒙古的国师却还留在中原,真是岂有此理,他真的当中原武林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吗?
只是还没有等他想出来一个法子,一个年轻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施了一礼,“师父。”
正是他的徒弟,被称为小鬼王的荆城冷。
1796、第1796章?
您。”
此时这个年轻人正指挥着鬼王府的仆役将一只木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今日观鹤楼的老板送来这只盒子,说是上面指明了交给
虚若无眼睛一扫,就看清楚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一件身量不大的褙子放在盒子里,上面还压着两根发绳跟一对镯子和两封信。
他拿起那封上面写着威武王亲启的信打开抽出信纸,一眼扫去过就看完了寥寥的几行字,随即嗤笑一声将信丢到桌子上道,“既然这是靳冰云还给言静庵的东西,那就送去给这位言斋主,省的她逗留在应天府迟迟不离开。”
也引得庞斑待在这地方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