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向来是个任性的人,既然眼前的这个女人想要杀她,那她自然也不回放过她。
所以米亚只是在听完了花满楼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就想要走上前去拗断公孙兰的脖子。
她跟公孙兰之间已经结下了死仇,自然是不想要继续留她在这个世界上成为随时都会刺向自己背后的一柄刀。
“等等!”公孙兰看着那双移动到了自己脖颈上面的手,眼露恐惧的叫道。
她从未如此恐惧过。便是当年被人用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公孙兰也没有这样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死。
可是现在她怕了,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面没有感情,只有一片冷漠,似乎是完全没有把她的生命放在心上的冷漠,这种眼神她曾经见过,那个面对这种眼神的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骨头都化成了灰烬。
公孙兰心中苦涩,她引以为傲的武功跟手段统统都没有派上用场,就好像遇到自己的命中克星一样,就那样轻易的败落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米亚放在她脖子上收紧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若是为你找具好棺材,再选一块风水宝地什么的就不必说了,我最多为你买副普通的薄棺。”
她真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好人。
这种想要杀她的人她自然不会留着对方继续活下去。更何况这是一个喜欢无固定目标随机杀人的人,就连审问她有什么目的都没有必要。
“我知道杀死上官飞燕的人是谁!”公孙兰哑着声音说出了这句话,竟然已经不是装出来的苍老沙哑的声音,而是她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杀死上官飞燕的人是谁?”米亚看着她的眼神从漠然变成了一种她说不清楚的奇怪感情,公孙兰觉得或许自己也许做错了一件事情,她不应该说出这个秘密。
可是对于生的渴望还是促使她继续说了下去,“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是谁杀了上官飞燕!否则的话你们永远都不
会猜出来那个人是谁!”
她不信有人会不为这个秘密动心。
米亚却是盯着她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微微一笑,干脆利落的拗断了公孙兰的脖子。
“你——”公孙兰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不肯闭上。
“你觉得她就是那个组织的人?”花满楼看着眼前死尸脚上的那双红色的猫头鹰绣花鞋,心中一动,他想到了那天上官飞燕的尸体也是穿了这么一双红色的鞋子,只不过她那双鞋子上面不是猫头鹰,而是燕子。
“她一定是,要不然怎么会知道上官飞燕?”米亚把手伸到公孙兰的耳后,撕下来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露出了她本来美丽的惊人的面容。
可惜此时这张原本美丽的脸孔已经变得灰白又毫无温度,如果没有人来管她的话,那么过几天就会腐烂生蛆,最终成为衙门里的一具无名尸体。而那些认识公孙兰或者是她的组织中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死在了这个地方,也不会知道杀死她的人是谁。
“或许她跟上官飞燕之间的感情要比我们推测的还要深。”花满楼看着米亚正在翻找尸体,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
“把能够证明她的身份的东西都翻出来,省的以后有麻烦。”米亚把公孙兰的头发都给翻了一遍之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从袖子里面抽出一只火折子,丢到了公孙兰的身体上。
“嘭!”火势燃烧了起来,公孙兰很快就在火中变成了了一堆灰烬,快的简直令人吃惊。
至少花满楼是挺吃惊的,“怎么会烧的这么快?”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这具尸体就已经变成了一堆焦灰,这显然跟他的认知不符。
“一点儿小小的技巧而已。”米亚扯扯嘴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你说的对,她跟上官飞燕的感情一定很好,所以就连我们这些拆穿了上官飞燕的假面目的人都不想要放过。”
这个人既然想用杀死上官飞燕的凶手的真实身份来交换自己的生命,那么就说明她一直都在注视这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前提,今天她来到两个人面前卖糖炒栗子就绝对不是什么随机杀人,她是专门冲着两个人来的!
“什么?”陆小凤被这件事情给吓得连刚刚喝到嘴巴里面的酒都喷
了出来,“你说诗音杀了一个知道谁是幕后真凶的女人?”
“陆小鸡,你能不能讲究一点儿!”跳到了一边的米亚看着裙角的酒渍,生气的吼了一声。
这只陆小鸡,又在大半夜的跑来蹭酒喝就算了,现在就弄脏了她特地去做的新裙子,简直气死人了!
“我的错,我的错。诗音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陆小凤连忙陪笑。
生气的女人,不管是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都是母老虎,绝对不能招惹!
花满楼摇着扇子微笑,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看见米亚凶陆小凤还是装作没有看见,高人风范十足。
“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人?”承诺了下次看到好料子要买下来作为赔礼的礼物之后,陆小凤好奇的问。
他觉得自己是抗拒不了这个得知幕后真凶的机会的。
“自然是因为我不想要放过一个想要杀我的人。”米亚坐回花满楼身边,端起了一杯酒,悠悠的说。
“我这个人,虽然有很多坏习惯,心眼儿也小的很,可是唯独有一个优点还是能够拿得出手的,我向来信守承诺。”她看着陆小凤,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更何况我想要知道真凶是谁,只要等你查出来告诉我就行了,何必要放走一个跟我结了大仇的人呢?”
陆小凤听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