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名从小学习唯物辩证法的时代青年,罗信自然是一个竖定的无神论者。什么鬼打墙鬼遮眼,在他看来不过是愚昧的封建迷信。他也知道鬼打墙这种现象只不过是生物运动的客观规律罢了。生物的身体结构并非左右完全对称的,每个人两条腿的长短与力量都有区别,导致人们在走路的时候,总有一条腿的步子大些长些,另一条腿的步子小些短些,这样积累走下来,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平时人们可以保持直线向前行走,是因为用眼睛和大脑不断进行定位与修正方向,才走成了直线。这种定位修正,倚靠的就是周围的参照物。在黑夜里、在浓雾里、在不熟悉的山野里,人类的参照物消失或者变得模糊,在酒醉状态下大脑失去功能,都会让人从“有定位修正”的行走变回只靠生物运动的客观规律行走,自然就形成了鬼打墙。当年第一次看到这个科学解释时,罗信就自己跑到宽阔的操场上,闭上眼睛,按照直线向前行走一大段距离后,睁眼一看,果然发现自己走出了一道弧线。现在他身在浓雾之中,虽然知晓鬼打墙的原理,却抬头不见星辰,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没有参照物可以让他修正自己的方向,这该怎么办?罗信倚在旁边一棵树干之上思考,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焦炭气味。他抬腕释放“符龙”,将符龙盘绕在身上,借着符龙那晶莹的焰光查看这棵树,赫然发现树干上有被烧焦的痕迹。“难道这是祝融留下的标记?”罗信大喜,连忙查找附近的树木,果然不远处又有一棵带着焦痕的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罗信喜出望外,顺着祝融留下的标记向前寻去。不知往前走了多远,标记戛然而止。他在周围找了几遍,再也没有发现下一步的标记,“看来是在这里发生了变化。”他重新又把这一带调查了一遍,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只在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两米大的焦土痕迹。“祝融在这里燃放了一个大火团,她想告诉我些什么呢?”罗信站在焦痕前摸着下巴寻思道。“祝融~玲绮!你们在哪?”他朗声叫道,声音飘远,却毫无回应。罗信盘膝坐下,对着焦痕,回想一路过来的情况,仍然找不到事情的关键。是什么原因令她们在这里失去踪迹?罗信坐了很久,一点也想不通。一直坐到他快要睡着了,身后的空气里突然泛起一丝细微的波动。罗信浑身汗毛张开,细胞全速启动,直接向前疾冲,以避开后方可能的攻击。冲出两丈外他才挥枪转身,看向波动的来源。一个由古怪的赤焰符文构成的门凭空浮现在地上的焦痕旁。罗信警惕地四下扫了几眼,没有发现任何人,同时他也确定刚才并没有人出现在他身后,这扇符文之门就是那么突兀地出现,甚至都没有一个制造者。他很仔细地打量着这扇正方形的符文之门,现在他知道祝融她们在此失去踪迹的原因了。要不要进入这扇门内,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不进,他就得在浓雾里继续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六女将;进,门的那边可能早已经布好了陷阱在等他跳进来。迎接他的可能是一个布满了尖刀的陷坑,或是一口大油锅,或是数千名弓箭手的齐射……tobe,还是不tobe,这真是一个沙士比亚的大难题。考虑再三,罗信把牙一咬:拼了,赌一把运气吧。他握紧双尖银枪,检视了一遍系统面板,无双还有两格,做好随时施放智魂的准备,纵身跃入了符文之门。在他身躯全数尽入后,符文之门有如旋转门般转了两圈,收缩为一条焰线,最后原地消失不见了,浓雾里只留下地上两米多宽的焦土痕迹,和一望无际的黑暗。……“走了那么久,为什么一个黑服军都没遇见?”小乔垂头丧气地说。“小乔走累了吧?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祝融说着抬手一推,地上一个两米多宽的火堆凭空生起。鲍三娘叫道:“祝融,你弄出这么大的火堆,会被敌军发现的!”祝融道:“我们现在只怕找不到黑服军,他们要是看见火光找过来,不是正合我意么。”王元姬在火堆旁坐下,冷静地说:“我们这次的行动好象是个错误。”小乔大字型地向后一躺,叫道:“人家应该把罗将军叫过来的,他一定会有办法……”空气中突然泛起波动,吕玲绮叫道:“大家小心!”一把将大乔推开,只见大乔所坐的位置后方凭空浮现了一个由红焰构成的符文之门。:()三国之单身狗怒开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