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殿下你没有口臭没有狐臭没有磨牙抠脚打呼早上起来没有眼屎喝酒隔夜绝对没有酒臭!”文臻爪子把他的脸一抵,嘿嘿一笑,屁股不着痕迹向后蹭出三尺。
开玩笑,下一步是要她实战检验“口臭”是不是?
接着再来一发检测有无阳痿早泄?
想得美!
老娘说过,做你嫂你婶你娘,也不做你老婆!
燕绥下巴落空,倒也不恼,慢条斯理在床上盘腿坐了,还不忘把被她坐皱的床单抹平,忽然听了听外头动静,道:“太医来了。”
文臻啊地一声,这才想起还有这一出,赶紧道:“刚才是个误会啊,我只是不方便而已哈。要么你去让太医瞧瞧你胳膊?”
燕绥看了她一眼,眼神浓浓嫌弃,“癸水来了的女子我又不是没见过,别说癸水,生过孩子的女子脸色都比你好看一些。”
文臻给他看得一愣,这里是燕绥的卧房,她哪里都没看见镜子,也不知道自己脸色怎样了,她是从今早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自认为是大姨妈的缘故,但以前她这方面都挺好,怎么脸色真的难看吗?
正说着,外头有人敲门,文臻被燕绥说得不免慎重了一些,穿好了衣服等着。叫进之后,进来的却是熟人,太医院院首张太医,前些日子还和她打赌要让陛下晚饭后多散步消食来着。
老张一瞧见她便是一愣,但这种在深宫里伺奉良久的老人儿,最清楚不多看不多问的道理,向燕绥问安后以为是要给燕绥看伤,结果燕绥一指文臻,老张也不敢有什么脸色,急忙过来请脉,文臻瞧着他半蹲着,一脸的谦恭,想着这位就算在陛下面前也有个小凳子,平日见她哪次都趾高气昂,心中颇有种狗仗人势的唏嘘感。
张太医给文狗子这脉一看就是半天,看得原本没太紧张的文臻都有些不安,一旁拿了一卷书在看的燕绥也转过头,老头子才脸色微带凝重地放下手,先看了文臻一眼。
这一眼,看得文臻心中一跳,没来由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般来说,这都是狗血剧里宣告绝症前的眼神啊。
她暗暗磨了磨牙,决定如果等会不是绝症,回头一定要让老头子吃不了兜着走。
张太医又看向燕绥,文臻清晰地看见他对燕绥使了个“此事不适宜当着病人面说想办法回避吧”的眼神。
文臻翻个白眼。
当着我的面使这种眼神您老才是个狗血剧看多的穿越人吧?
燕绥放下书,挑挑眉,“说啊,眼睛抽筋了吗?”看一眼文臻,“怎么,不能被她听?你操什么闲心?哪怕马上就要死,她也有权知道。”
文臻觉得,虽然燕绥说话好比散毒,但这话再正确不过。
如果她真有病,她也不要被好心地隐瞒,研究所十几年禁锢里依旧灿然长大的人,不需要这种怜悯。
这回老张的眼睛真抽筋了。
“这个……”张太医道,“或者,下官稍后单独嘱咐闻女官几句……”
文臻这下真有些诧异了。
敢情并不是不适宜她听见,而是不适宜燕绥听见?
她身体纵然有问题,关燕绥什么事?
可燕绥好像并不这么想,反倒好笑地看了张太医一眼,“怎么,什么毛病不能和我说?总不会是不能生吧?”
张太医神情瞬间宛如被雷劈。
文臻忍不住哈哈哈。
燕绥也能这么狗血,这都什么和什么!
张太医一直没说话。
文臻笑着笑着,慢慢停下,再看看张太医,慢慢敛了笑容。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