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又开始焦躁起来，在客厅里坐立难安。
陆昀山只是端了杯果汁的功夫，一回头就见乔伊仍然是一副苦恼的神情。
他心下明白了几分，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在乔伊面前蹲了下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乔伊几乎是俯视着他的，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
“在想什么”陆昀山握住他放在沙发上的手。
乔伊的睫毛抖了抖，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便干脆不开口。
气氛僵持不下，半晌，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贴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是陆昀山又亲了他一下。
他猛得缩回手，脸色突然爆红。
陆昀山被乔伊这幅像是大姑娘被轻薄的样子逗笑了。
“现在明白了吗？”他学不会那些腻歪的话，只能用最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乔伊，我快要三十岁了，很多东西都跟你想得不一样。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只能保证我会认真经营这段感情，却不能保证我们能长久地走下去，这样你也愿意吗？”
乔伊本来眼神乱飘，就是不敢落在陆昀山脸上，现在听了这话，他又眼圈一红。
陆昀山见状，又坐在他旁边，把他紧紧搂住了。
“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啊？”
“我……我愿意的。”乔伊终于带着哭腔出声，“我喜欢你啊，怎么不愿意呢？”
他终究还是食言了，明明不久之前还想着再也不跟陆昀山说这些话了，现在却一天都没有忍住。
他能怎么办？都怪陆昀山太犯规了。
（修）
“好了，不哭。”陆昀山伸手抹掉乔伊从眼角淌出的眼泪，“怎么还是个爱哭鬼呢？”
乔伊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又把头埋进他怀里，只有被这个人紧紧抱着，他才会有实感。
他在陆昀山怀里窝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是不是还没吃晚饭”陆昀山问他。
“嗯。”
“我给你煮面，要吃吗？”
“要吃。”
陆昀山进了厨房。
乔伊在原地顿了一会儿，这才跟了上去。
陆昀山已经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羊绒衫，袖子已经被他卷起一截，露出了线条流畅的小臂，给他平添了几分利落。
看着陆昀山宽阔的脊背，乔伊很想从后面抱住他，却又怕妨碍到人家。
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陆昀山正在煎蛋。
太复杂的他也做不了，只能给乔伊煮一碗简单的清水面，唯一的配菜就是一个煎蛋和几根青菜。
即使这样，乔伊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可能是因为他饿了，也可能是因为陆昀山的面煮得实在不错。
陆昀山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撑着下巴忍不住笑了。
乔伊知道他在笑自己，却又停不下嗦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