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咬了一口，浸甜的果汁在口腔中绽开。
事实上苹果这种水果也不算特别甜，还是有一点点酸味在里面，但乔伊就是觉得这个苹果格外地甜，甚至甜过他之前钟爱的草莓。
吃完那半个，他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在乔伊看来，吃饭这段时间是他一整天最快乐的时候，因为吃完饭后陆昀山就要把自己的时间贡献给工作，他就没人陪了。
即使这样，他也会尽可能地找机会黏在陆昀山身边。有时会看书，偶尔也会玩一会儿手机，只要身处陆昀山所在的空间，他做什么都觉得快乐。
但他待在书房里也很安静，不会讨嫌地发出声音，这也是陆昀山也想让他待在身边的原因。
乔伊已经把《华国上下五千年》看到第二册了，他看得越多、看得越久，心里就越发震撼。
他之前还在奇怪，拥有五千年历史的华国在科技水平上为什么比不过仅仅只有五百年历史的虫族。
直到今天，他似乎才隐隐明白了什么。因为华国的历史是稳扎稳打，慢步缓行的，所以它的文明在这样的基础上才得以长存。
但虫族却截然相反，当文明跟不上科技的步伐，这种文明就变得近乎野蛮。恕乔伊直言，他印象里的某些虫族甚至比人类书中的原始人还要原始。
如果虫族还是不作为，恐怕终有一天会覆灭。
他又翻过一页书，叹了一口气。
从前是他不明白，所以无动于衷。但现在是明白得太晚了，所以无计可施。
算了，他都离开虫族了，在这里思来想去也只是无济于事，只盼他仍然身处漩涡中心的雌父雄父和弟弟能平平安安吧。
乔伊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切，在书房里待了这么久，实在是熬不住了。
他把书放进书柜，脚步轻轻地走出去了。
今晚陆昀山又工作到了很晚，乔伊觉得自己都快睡熟了，这才迷迷糊糊地察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凹了下去。
他心知这是陆昀山过来了，身体自动滚到了人家旁边，用最亲密的姿势紧紧贴着对方。
两人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两人罕见地产生了争执。
乔伊知道陆昀山在公司很忙，不愿意浪费他早上的时间，想自己坐公交车去学校，但陆昀山怎么也不同意。
“你放学自己回家就算了，早上也不愿意让我送了吗？”
乔伊一听这话，立刻缴械投降，还是坐上了陆昀山的车。
圣诞一过，应城的天气就越发冷了。即使在车厢内，乔伊也难免觉得有点寒意，他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把自己半张脸都埋了进去，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打瞌睡。
然而，没等他多睡几分钟，突兀的手机铃声就把他惊醒了，他揉着眼睛朝陆昀山的方向看去。
果然是陆昀山的手机响了。
陆昀山见他醒了，本想让他帮忙接下电话，但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握着方向盘的陆昀山就轻皱起了眉头。
竟然是陆玮，他打电话过来做什么毕竟他们可不是这种能在大早上通话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