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套房后，陆昀山打算直接叫车把他们送到机场。
“不用跟程总说一声吗？”乔伊在车上问。
“没那个必要。”
经过昨晚的的买醉事件，程宵倍感羞愤，一大早就离开了，生怕与他们两个人碰面。
乔伊也想到了昨晚的事，露出了然的表情。
“可惜没有和小雨道别。”
“以后会见到的。”
“嗯，只希望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会的，他们离不开对方。”
“陆昀山……”乔伊叫了一声，却突然停顿下来。
“怎么了？”陆昀山奇怪道。
“哎，我突然……”乔伊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又转移了话题，“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
“是吗？”
“是呀!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奇怪”陆昀山饶有兴致地反问，却丝毫不嫌这种对话幼稚可笑。
“说不准，我不叫你陆昀山了，换一个，嗯……昀山”乔伊皱眉思索，但刚想到一个称呼却又立刻被自己否决，“不不不，昀山哥”
陆昀山没有吭声，嘴角却提了起来。
“也不行，不够利落。”
“那叫什么呢？”
“昀哥”乔伊眼睛一亮，“对，就叫昀哥!昀哥昀哥昀哥……”
“行了，别叫了。”陆昀山无奈道。
乔伊在一旁傻笑。
“你刚刚想说什么”陆昀山还记得乔伊刚才的未尽之言。
“唔……”提到这个，乔伊反而犹豫起来，“我想问，既然程总和小雨是一对，那你呢？你有想在一起的人吗？是什么样的人呢？”
陆昀山脸上笑容一顿，乔伊这语句转得过于生硬，一听就知道有话里有话，让人不得不怀疑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意图。
“我没想过。”陆昀山选择了最保守的回答。
但这也并非托词，至少在他不短不长的二十八年人生中，他确实没有想过以后会跟什么样的在一起。
所以他很有可能会紧随大流，如这个阶级普遍的做法一样，与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小姐缔结婚约。
在他看来，爱情是最不稳定的因素，所以他并不需要，甚至隐隐排斥，而用合同白纸黑字、明文规定的婚姻才是最适合他的。
“哦……”听到这个回答，乔伊有些失望。
两人不再说话，车厢里沉默下来。
陆昀山隐晦地看了一眼乔伊的神情，心里暗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藏不住心思。
他又何尝不知道乔伊表现出的那点若无若无的好感，简直都明明白白地在脸上了，就等着他来揭穿了。
他同情乔伊的遭遇，一个人形单影只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就像他孑然一身回到虎狼环饲的陆家，他们的经历如此相似，所以他才无可避免地产生了恻隐之心，甚至把自己仅剩的善心和耐心都给了乔伊。
然而，他虽不在意家世，但也并不意味着他会接受一个如乔伊一般的恋人，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局限于家世地位，还在于年龄，性别，甚至是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