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屿尝到一丝甜锈味,也不知是谁的血,但他只是柔地回应着凌泽的亲吻,安抚般,把他的不安与伤痛通盘纳下。
“阿屿啊。”凌泽又在喊他。
“我在的。”阮青屿微微偏过头,将唇贴在凌泽耳垂,轻咬着。
“我要你一辈子都和我一起。”凌泽支起身,一手板过阮青屿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道。
凌泽爱死这双眼睛,是全宇宙最好看的海洋,永不干涸,让自己不断沉溺,若是可以,自己愿意长眠在这片海底。
他贪婪地呼吸着,吻着,从眼,到唇,再到阮青屿稍稍隆起的喉结,凌泽听到阮青屿低吟出声,细软带着钩儿,他低下头亲吻着钩,咬下去。
“啊啊。”阮青屿痛得叫出声来。
他一把推开凌泽,皱起眉。
自己是要做什么,现在又在做什么?他伸手摸过自己刺痛的锁骨处,指尖竟有抹血迹。
他站起身。
听到很重要的事,他匆忙跑到书桌边,翻出酒店的便笺,匆匆写下——★重要:凌泽,一辈子。
阮青屿想想,又补了句,他咬人。
凌泽被阮青屿使劲一推,也跟着清醒过来,他匆忙坐直起身,回头问道。
“阿屿,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阮青屿被凌泽的声音吓一跳,再看下自己手上的便笺:凌泽,一辈子,他咬人。
这又是哪国的虎狼之词。他更混乱无章,随手拿起笔涂黑,塞进裤子口袋。
“不是,凌泽,你在做什么?”阮青屿问他:“我熬一个大夜没睡觉,图纸搞好了,所以我们是在忙什么?”
凌泽看着阮青屿锁骨上的咬痕,又听到他颠三倒四地回应,心想,这估计要完。
“你过来,来沙发这里。”凌泽拍拍沙发,哄骗着。
“啊,凌泽,我熬通宵,累死了。”
阮青屿扑向沙发,终于是用上泰山压顶,把凌泽压在身下,紧接着,吻落便在凌泽唇上。
虽然大脑混乱着,可是对于接吻这件事,阮青屿认为自己绝对是无师自通。
这是他和凌泽的第一个吻,是他的初吻,接吻竟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不需要技巧,对凌泽感情就已经带着自己坠入情迷意乱中。
吻带着血的甜味,阮青屿脖颈生疼,他记不清为什么凌泽为什么咬自己,就当凌泽是只英俊的吸血鬼吧;他揽过凌泽的脖子,用鼻尖蹭着他的侧脸,找到他的唇,亲了又亲,一直到喘不过气。
他从来不掩饰对凌泽的喜欢,从小到大,从过去到现在;而这个人也总是对自己有求必应。
“喜欢吗?”阮青屿问,鼻尖贴着凌泽的鼻尖,坐在他身上,半伏着身轻声地问。
凌泽顺势扶过阮青屿的脸,吻了上来,手探到他的衣下,握住阮青屿劲瘦的腰,
“喜欢,非常喜欢。”他回答道,覆在腰上的手掌一点点地往上探索着。
“我也是。”阮青屿笑着,凌泽的手渐渐热起来,掌心的薄茧弄得自己有点痒,阮青屿将整个人重量都靠在对方身上。伸手覆上凌泽的心口。
“阿屿。”
阮青屿听到凌泽又在喊自己。
“我在。”阮青屿边吻他边回答着,伸手往下顺着血液奔流的方向,掌控住凌泽所有的思绪。
……
阮青屿睡醒的时,已经是下午,躺在凌泽房间的沙发上,地暖烤得嗓子发干;他坐起身,发现自己的外套没穿在身上,只穿着来找凌泽时的短袖T恤和运动裤,衣服还有点皱。
“凌泽?”阮青屿躺在沙发上大喊道。
没人应答,仔细一听,楼下盥洗室水流声哗哗响个不停。
阮青屿扶着木梯下楼,只见凌泽正穿着浅蓝牛津布衬衫,衣冠楚楚地站在浴缸边,好看得不行。浴缸的水龙头开着凉水,不停流着。
“你在做什么?”阮青屿探头往浴缸里看,凌泽的缎蓝睡衣,和自己的外套都泡在水里。
“衣服脏了,洗下。”凌泽关上水龙头,往里面倒点浴盐,随便搅两下。开始把浴缸里的水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