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
“你能?不能?收收这?副嘴脸。”黄东进了门,等?着陈雾给自己拿拖鞋,顺手把?酒交给徐西临:“喏,上次送人的礼我抽了一瓶出来,今天喝。”
“小东,你讲话怎么这?么难听啊。”徐西临接过酒,用略微有点伤心的语气讲话,另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庞,微微蹙眉,脸上浮现出点点难过的神情。
黄东:……?
他做出着一系列表情和语气配合的动?作时,完全发生在陈雾余光能?完全注视到的角度。
果不其然,下一秒陈雾也小声说:“黄东。”
黄东扭头踩上陈雾给自己找出来的拖鞋,心情很沉重,尤其是对上陈雾的视线,他莫名有种背负一个大包袱的感觉。
一抬头,徐西临微笑着看?着自己,他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是我没文?化,情商低,不会讲话,伤害到徐先生幼小的心灵。”
现在黄东就像扭头就走,一点都不想停下了。
“没关系。”徐西临表现的很大方,原谅了黄东。
陈雾已先离开这?玄关,只剩下黄东和徐西临,黄东一胳膊搭上去,无语又气恼:“你有病啊?”
闻言,徐西临诚恳回答:“应该是有。”
陈雾又回到客厅的沙发,她正在打游戏,操纵着像素小人跳上跳下,黄东一点不认生,同样坐过去摸出手机,一边看?她打游戏,一边有意无意的打量四周。
没多久他起身去厨房拿水喝,顺便问陈雾:“要喝什么?”
“汽水,葡萄味的,谢谢。”陈雾正在过关卡,头都没抬。
等?黄东走到厨房,迎面看?见?那副佩戴耳环的女?人画像,他动?作一顿,心情很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徐西临正巧从书房出来,坐在陈雾的身侧,低头看?她打游戏。
落地窗的阳光迎面而?来,落在他的长睫毛上,穿着家居服的徐西临坐在陈雾的身侧,多了点人气。
因此黄东那很复杂的心情才更加难以说出口。
即使在徐西临认定的家里,他还?装了那么多的监控,用一种恐怖恶心的手段完全的监视着陈雾整个人。
这?种方式让黄东不理解,但他断断续续见?过徐西临和陈雾之间的事情,他知道很多事情是自己这?个外人无法参与的。
只能?当?做不知道的样子,黄东拿出汽水回到客厅。
游戏又失败了,陈雾懊悔的出声,她还?在研究该如何快速稳定的通关。
徐西临坐在她的身侧,看?的很认真,陈雾后知后觉两个人的距离似乎过于亲密,尤其还?当?着黄东的面,她自以为不动?声色的直了直腰,把?手中的掌机递给徐西临:“你要不要试一下?”
“好啊。”徐西临按了几?下,侧脸问她:“这?样操作吗?”
“嗯,按这?些是控制方向和前进,这?里是奔跑跳跃——”陈雾低头,耳侧头发滑落下来,她往上勾了下,手腕上不知何时沾染的乌木沉香气味袭来。
闻到的一瞬间,陈雾有点心虚的朝黄东的方向看?了眼,幸好黄东也很忙,抽空来的,他一边喝着汽水,一边玩手机,手指敲击手机屏幕的速度飞快。
他的手指上有很明显的伤痕,是刀划出来的,从手背到中指指骨处。
是江津划出来的-
江津带刀伤人的事件引起警察和校方的关注,但因为双方都是未成年?人,此事被重点关注,江津也只是被口头教?育后罚款便出了派出所。
而?校服则在和技校中人为的建造一排隔档,连之前陈雾走过的小路全封锁了。
校门口再也见?不到江津一伙人,陈雾每天上下学也不用再见?到他。
一周后,黄东出现在那座废弃的烂尾楼里。
冬天到了,黄东不知道从哪买了一兜红薯,三人在烂尾楼里烤红薯吃,陈雾怕冷,穿的像只小熊,看?黄东换一条油光水滑的皮裤,陈雾没礼貌的点评道:“你好像一只黄鼠狼。”
“你懂个屁,现在流行的就是这?个,多少?女?孩迷死哥的皮衣皮裤。”黄东翻了个白眼,戳徐青鱼:“还没好吗?我他妈的快饿死了。”
“那你去死啊。”徐青鱼面无表情,腹部的划伤好了一小半,最近开始有点痒,陈雾说挠了会留疤,徐青鱼就忍耐着那种伤口愈合的痒意。
黄东:“你他娘的有没有良心,是谁顶着危险告诉你江津手里有刀,又是谁带你蹲点的,是谁——”
还?没说完,陈雾不耐烦的把?剥好的火腿肠塞他嘴里:“我们俩要是有良心,还?能?活到现在,小东,你是不是对我们俩期待太高了?”
黄东咬着火腿肠,说:“他妈的,江津那个孙子直接转校了,但是留下的小弟各个看?我不顺眼,我在学?校被揍得不敢说话。”
陈雾笑了:“你也转呗。”
“哥有钱直接把?学?校给开了好吧。”黄东叹声气,到底一条皮裤冻腿,缩了缩,问陈雾:“你身上外套脱一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