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是男宠,迟早有一天我是要当太子相公的人!
远山想了想,“众人皆说太子殿下容貌惊为天人,可惜……”
隗泩没听完,就不乐意了,
“可惜什么?可惜边上的不是他们?”
远山忙摇头,“这想法可没人敢说出口,他们说,可惜染了不正之风。”
隗泩听完,更不乐意了,
“什么叫不正之风?!”
远山无奈地叹气,“在乐丹豢养男宠不足为奇,但到了泾安可算的上惊世骇俗。”
在泾安不叫男宠叫面首。
太子豢养面首,滑天下之大稽。
路行渊本就不怎么好的风评,雪上加霜。
因为被诬陷成逆贼博得的那点同情心,和以惊人的长相赢得的那点好感,也快被抵消了。
并且储君未来要肩负绵延皇室子嗣之责,
太子豢养面首,某种意义上等同于放弃继承皇位。
这大概也是这个消息这么快就传遍全城的原因。
至于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不用想,肯定是二皇子那个混蛋。
“封建,狭隘!”
隗泩说着,手一挥,砍断了面前的杂草。
这会儿他正拿着断水当镰刀,砍院子里的杂草。
远山说完八卦就隐去了暗处。
“欸?你别走啊。”
迟雨和远山说要继续隐在暗处保护公子。
“我看他俩就是不想除草。”
人没留住,隗泩摸了摸手里的断水,喃喃道:
“委屈你了,可是现在咱没啥钱,府上要买的东西又太多。雇不起杂役,让太子出去给人看诊,多少不是那么回事儿是吧。”
他抬头望着偌大的院子,原本明亮的眸子都暗了,
“这一院子的杂草,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头一次觉着原来在乐丹的小院子也挺好,起码长草也长不了多少。
隗泩埋头继续砍草,砍着砍着,忽又想起昨晚的事情,脸颊忍不住攀上一抹淡淡的红色。
却是心有余悸。
可太危险了!
果然夜晚是人神经最脆弱的时候,跟喝了假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