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视线闪躲,不敢看路行渊,
他根本不想承认记忆里那个要喝洗澡水的人是自己!
他在池子里睡着了!
后来呢……?
路行渊将人搂紧,转身一倒,便抱着人一起躺在了榻上。
“睡吧。”
说着,挥手灭了书案上的烛火。
“嗯。”
隗泩将脸埋在路行渊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他伸手抱住路行渊,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殿下也难过的吧。”
他的声音很轻,
路行渊未答,
他早已习惯了。
不过好像上次小兔子冲进书房将他抱住的时候,也是这样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这便是小兔子安慰人的方式吧。
轻拍在背上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节奏缓慢。他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但是……
不坏。
又过了一会儿,怀里又传来细小的声音,
“有没有可能远山有什么苦衷?”
“那天早上他好像想要跟我说什么,没说就走了,我要是追出去就好了。”
“殿下是不是也这么认为,都没让迟雨埋了他。”
话音停顿了一会儿又道:
“迟雨好像也下不去手。我回来的时候,看他一个人在暗处隐着,模样老可怜了。”
“他肯定比我更伤心……唉……”
隗泩轻轻叹了口气,又没了声音。
————
——
翌日一早,相府寿宴的日子。
隗泩起来的时候,虽然顶着两个黑眼圈,但是眸子里的阴霾已经淡去。
清澈的眸子望着路行渊道:
“咱们把远山抢回来吧。”
“昨天我看远山都不笑了,他肯定在那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