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泩公子在大理寺,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微臣定会证明泩公子清白,将人完好无损地给殿下送回府上。”
“多谢孟大人,隗泩感激不尽,出去以后请孟大人喝酒。”
隗泩只感觉被路行渊握着的地方比手腕还疼。
路行渊似乎是在强压着某种情绪。
孟千承急忙道:
“泩公子哪里话,皆是孟某分内之事。”
在路行渊的面前,孟千承好似还是从前那个怯怯的小史官。
孟千承瞧着路行渊的脸色,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喘。
若太子殿下硬要将人带走,且是无人敢拦,但是这事儿便不好了结。怕又正好被人抓了把柄。
在他眼里,太子殿下心思缜密的恐怖,绝不是会做冲动之事的人。
半晌,路行渊低沉的声音道:
“多谢孟大人。劳孟大人费心。”
路行渊牵着隗泩转身就回了隗泩刚才坐的草垫上坐了下去。
殿下不是也要留下来吧?
孟千承不敢问。
路行渊的脸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吓人过了。
隗泩坐在身边,拉着路行渊的袖子拽了拽,然后歪着头看他。
路行渊是不是以为他受刑了?
孟千承还说他喊的假,你看看路行渊都当真了。
“殿下,我错了。早知道要到这吓人的地方,我当时就逃了。”
进了泾安城,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便是他这种习惯了直来直往人,也不得不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变得畏首畏尾。
结果就得到了一个面色异常恐怖的路行渊。
“殿下,我也不是逃不了才进来的。”
他是想一直留在路行渊身边才来的。
“其实我都想好了,要是万一孟大人也拦不住,到刑部之前,我就逃。殿下你知道的,就那百十个普通的小禁卫军,哪能抓的住我。”
“殿下?”
他说了这么多话,好像一个字都未传进路行渊的耳朵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时常觉得路行渊像是站在某个不确定的临界线上摇摇欲坠。
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某一刻他心底生出了一个念头,他想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