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妈叹了口气,只能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想着去分开?他们?。虽然?你不喜欢那徐四?娘,但那毕竟是十?三郎的妻子,还已经?生了孩子,你当场下她的脸就是也不给十?三郎脸面。”
“可,可王婆子明明说,十?三郎在?江南的时候对她已经?不如过往了。”柳氏道。
后院女子倚仗的是什?么?第一是娘家,第二是丈夫的宠爱与尊重,第三是子女,或者?说是儿子。徐四?娘这三个不都沾,柳氏自然?也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奶妈妈严肃的道:“王婆子此?人不可轻信。您还是少和她来往吧。”
她是柳氏的奶娘,从小就照顾柳氏长大又陪着她嫁入周家,因此?感情深厚,有时候对她说话也不讲情面。
“您想想,今日之事难道不正好?说明咱们?十?三郎是个有主见的郎君了?”她又笑眯眯的拍着柳氏的手,“他那不是忤逆你,而是有了自己的主见。难不成,你想让他和大房的二郎君三郎君一样,只知道对着孔氏言听计从,唯唯诺诺你才高兴?”
柳氏被她这么一说,连忙道:“可别!大房那两个,可真是付不起?的阿斗。”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反应过来。
于是只能叹口气:“这可真是,儿大不由娘!”
奶妈妈安慰她道:“反正你和徐氏,面子情过得去就可以了。千万别在?下人和外人面前下她的脸,如今我们?十?三郎也是有头有脸,还要去见皇上的人,咱们?这一辈的年轻郎君里除了那些宗室和勋贵之子,有哪个比得过他?所以啊,你这做母亲的,一定要顾全他的脸面。”
柳氏顿时有了一种“忍辱负重”的责任感,连忙点头答应。
“算了,我暂且忍她一忍。”
兰苑内。
“她再这样,我可忍她不了。”徐清麦躺倒在?床上,抱怨道。周自衡小意在?旁边给她揉着腿,“要天天这样,可要了命了。”
一回两回的她倒无所谓,反正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但真要时间久了,嘴巴不累心都累了。让她待在?后院玩宅斗,恐怕先就自己把?自己给憋闷死了。
周自衡点头:“所以咱们?还是得琢磨琢磨怎么搬出去。”
“那要是能搬出去肯定更好?。”徐清麦眼睛一亮,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些不满的皱了皱鼻子,“这里的确也是小了点儿,和咱们?江宁县的没?法?比。”
她现在?已经?开?始想念江宁县的大书房还有那些有着现代气息的定制家具了。
“短时间之内肯定搬不了。”周自衡也苦恼,“不过如果长期住,那肯定还是搬出去方便,让我先想想办法?。你放心,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虽然?不是他自己的娘,但他占了周十?三的身体,也只能由他来担着。
徐清麦哼哼了两声?:“反正,你自己心里拎得清就行。这儿媳妇要是在?婆婆这里受了委屈,绝大多数是因为?男人的问题。她来找我的麻烦,我就找你的麻烦。”
她抬起?自己的腿,得意的晃了晃:“就像是现在?这样。”
周自衡一脸严肃:“就算是没?今日这回事儿,我也得给你捏一下……”他又捏重了一点,小意殷勤的道,“怎么样?肌肉不酸疼了吧?”
徐清麦揉了揉腰:“好?多了,看来这长安城中的路也不怎么样,颠死我了。”
她站起?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示意周自衡躺下:“来,我来给你捏一捏。”
周自衡受宠若惊:“不要了吧?”
有了他娘整出来的那档子事,他都觉得他今日不配,心虚。
徐清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让你躺下就躺下,罗里吧嗦。”
周自衡乖乖的躺下。不过,他可没?有半点琦思,徐清麦这段时间锻炼颇有成效,手劲开?始逐渐的大了起?来,揉捏得他一开?始龇牙咧嘴,但是疼痛过后又觉得的确舒爽了许多。
两人又聊起?周礼和柳氏。
“你娘这样的其实反倒还好?,”徐清麦说道,“有什?么心事都挂在?脸上,一看就知道高不高兴,不会?两面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