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她感应到了凶手的位置!
凶手此刻就在南坊!
凤宁拔腿狂奔。
“哎——哎——大人!大人!你去哪啊大人!”官差大哥满脸崩溃,急得在后面追,“大人大人,还没治完啊,还有这些、这些……”
一时卡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身上有可能染到暗火的老爷们。
封首座怎么说的来着?
情急之下,官差逼出嘹亮一嗓子:“老爷狗还没治啊!”
余音绕着残垣断壁,久久不绝。
凤宁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回头:“……?”
老野狗?
什么老野狗?
不管了,抓凶手才最要紧。
她直奔封禁处,想找疯乌龟,却发现封禁已名存实亡——南坊,也起火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门板不停地震颤。
大头青年一手拽着阿爹,一手拽着阿娘,死死把双脚拖在地上,不让他们去开门。
“妖怪嗷!妖怪!”
他娘十分着急:“你这孩子!再不开门怕是要得罪了官老爷,那我们往后日子还过不过了?赶紧松手,松手,啊!别胡闹了!”
他爹道:“明日让你娘给你买花生糖吃好不好啊?花生糖哦,买一大把!”
往常只要一提吃花生糖,这孩子就能咧着嘴坐到门槛上,自己一个人傻乐半天。
今日却也不行了。
大头青年坚决摇头,死死抓着爹娘,脚后腿狠命蹬地,就是不放。
他爹穿的是件旧汗衫,衣摆都被他扯得又薄又透明,发出不堪重负的呲呲响。
身上冒汗,头顶也冒汗。
门板响声不断。一声一声毫无停顿,仿佛阎王登门索命。
“你就别一味宠他了!”他娘气道,“用点力,把他拉开!再不开门真要出事了!你敢得罪官爷还是我敢得罪官爷?”
他爹咬了咬唇,狠心掰开了孩子的手。
他娘把他拦腰一抱,用下巴示意他爹去开门。
“嗷!”大头青年手指吃痛,伸手再抓已够不着阿爹,急得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他爹走到门前,抬手去拔那道横木栓。
他提前堆了满脸笑,清了清嗓子,准备向官爷们好好赔个不是。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一静。
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就……就突然安静下来,让人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似乎是好几只手,极其同步地捶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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