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露出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想问她对自己有过喜欢吗？
想问她为什么嫁给自己的小叔？
可这话卡在喉咙里却难以开口，嘴里像是含了黄莲，苦涩得厉害。
“我小叔对你好吗？”
宋以宁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来人，嘴角勾了勾，“他对我挺好的。”
江城喉头一紧，垂下眼眸，声音艰涩，“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戏弄你。”
宋以宁淡然一笑，声音轻飘飘的，“都过去了，我没有放在心上。”
她说完，小跑着从他身边走过，直奔着朝这边走来的江鹤川而去。
江城顺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她对着自己小叔笑靥如花。
其实，她以前也这样对自己笑过。
他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恩爱的画面，眼底不受控制地泛红，心脏上像是被刀绞过般的疼。
明明今天晴空万里，他却像是如坠冰窖般，手心发冷。
宋以宁没有回头看他，眼中只剩下了江鹤川的影子，“你过来找我的吗？”
一阵微风吹过，吹得她额间的碎发有点凌乱，遮挡住了眼睛。
“嗯。”江鹤川抬起手，动作自然地帮她拨开了那缕挡住眼睛的碎发，“想要早点回去还是吃了晚饭再回？”
“早点回去没关系吗？”
想起来她确实还有点事情要忙，本来是想着吃了晚饭回去再弄。
但他刚刚这样问，让她有点动摇。
江鹤川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没关系，爸妈会理解的。”
两人走的时候，谭女士拉着她，依依不舍，一个劲儿叮嘱她有时间就回来。
宋以宁乖巧应好。
回到车上，她想起来刚刚一直没看到江城的父亲，众人也都闭口不提。
有点好奇，但又怕问出来不太礼貌，看着江鹤川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强烈，江鹤川察觉到后侧身看向她，眸色很温和，“想要问什么？”
“我、算了，没什么。”
她没有问，他倒是帮她问了出来，“是不是想问我大哥怎么不在？”
宋以宁抬头，眼中的惊讶明显，“你怎么知道？”
江鹤川面色平静，不疾不徐地说着，“大哥他很多年前出了意外去世了，家里人都怕妈伤心，很少有人提。”
明明他声音很平缓，但宋以宁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股淡淡的哀伤。
她缓缓靠近他，双手环住他的腰，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静静抱着他。
江鹤川低头望着抱住他的小姑娘，低笑出声，“怎么了？”